夏油杰晚上睡觉的时候,一闭眼都是五条悟阴暗爬行的场面。
他:“……”
不是,这人真的有病吧?
被这种想象创到无法安眠的夏油杰,看看身边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小狐狸们,叹息。
他把自己的尾巴也变了出来,黑色的毛发有一点蓬松,摸起来手感很好,很适合做抱枕。
众所周知,没有什么伤痛是毛茸茸治愈不了的,如果有,那就表明他对毛过敏。
抱着尾巴睡觉的夏油杰很快就睡着了,可见毛茸茸的安眠效果拔群。
至于早上起来可能会尾巴麻之类的,早上再说吧。
而在夏油家无比安祥平和的时候,五条悟那边,却是另一幅景象。
“我很少直接见委托人,那些家伙胆小的要死,只知道躲在中介身后,生怕我一个不高兴杀了他们。”
沙发上,黑发男子懒散地坐着,手里把玩着一把看起来价格不菲的匕首。
他只穿了简单的黑衬衫白裤子,却散发着危险的气质,布料下隐约可见的肌肉暗示他不是好惹的人,嘴角的疤痕更是为帅气的脸庞带上一丝野性。
如一只慵懒,但随时都能进入捕猎状态的黑豹。
“你觉得,老子是怕事的人?”白发戴墨镜的少年也随意地坐在对面沙发上,手里拿着一罐可乐。
“那与我无关,我对你有印象,五条家的六眼。”伏黑甚尔将匕首收入手中,从嘴里拿出一个球。
球逐渐膨胀,变成一只长长的毛毛虫,叫了两声“妈妈”,便乖巧地缠在伏黑甚尔身上。
“咦,恶心。”五条悟露出嫌弃的表情。
“恶心你就别委托我了。”伏黑甚尔将匕首放进毛毛虫咒灵,也就是丑宝的嘴里。
“当然,中途变卦的话,这把匕首我是不会还的,这是定金。”
“那种东西随便送你也无所谓。”五条悟用手比了个三,说,“只要你能完成我的要求,尾款至少是这个数。”
“三千万?”
“三亿。”
“哦豁。”伏黑甚尔舔了舔嘴唇,“真是丰厚的报酬,来让我听听,是什么人值得六眼花三个亿来买命?”
“不要叫老子六眼,禅院甚尔。”
“我不记男人的名字,还有,我前段时间入赘了,现在姓伏黑。”
“姓氏那种东西无所谓。”五条悟并不在意,“不管你是禅院还是伏黑,收了我的钱,就得先替我办事。”
“那是自然。”伏黑甚尔对禅院家没什么好感,面对五条家少主拐弯抹角侮辱禅院家的场景,他只觉得有乐子。
“那么把委托对象的信息给我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拿到尾款了。”
“喏。”五条悟朝他扔出一张纸,轻飘飘地落到对方手中。
伏黑甚尔看着那张纸上的字,却是沉默。
“……六眼,你逗我?”
“老子没功夫逗小白脸哩。”五条悟喝了一口可乐,“信息就是这样的啊。”
“……头部有一圈疑似开颅手术的缝合线,但没有明确的医院手术记录,外貌、身份、年龄、性别,都是未知。”伏黑甚尔念着纸上的字,一念一个咬牙。
“这个范围有多大,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