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就知道他們肯定認識基地,我就跟著他們回來了。」
說完一副我最棒,求表揚的表情笑眯眯地望著胡藝,想想又告狀道:
「那兩人挺壞的,中途就想甩掉我,幸虧我機智。抱著其中一個的腿就不撒手,他們沒辦法只能帶我進來。」
等不到胡藝的表揚,他揉著眼睛:
「哥,我一晚上沒睡,怕他們攆我走,怕我見不到你,哥我。困。!」
最後幾乎是囈語著趴在桌上睡著了。
胡藝看著睡得香甜的胡小弟,無奈嘆息。
胡小弟變成現在這樣有大半是因為他,都怪他當初心軟撿了他回來。
因為他當時特別孱弱,就像當初母胎中另一個胎兒,也是這麼弱小,仿佛一碰就會消失。
他先天胎中就能修煉。母胎中他感覺到旁邊的孱弱胎兒先天不足,它努力與它溝通不斷鼓勵它,將自己修煉的真氣度給它。
好不容易它感覺它們都能順利出生了,卻有天劫到來。
當時它並不知道那是天劫,只知道那是一股毀天滅地的龐大負能威壓。
巨大懸殊下它們瑟瑟發抖,他感覺到那個同胞即將在威壓下灰飛煙滅。
他害怕了,他努力擋在它前面,努力擋下所有的威壓。
後來他感覺到一道巨大的亮光,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只有界主在身邊,界主把他撫養長大後,告訴他天劫下只有他存活,他母親為了保護唯一的孩子已經飛灰湮滅。
界主的話讓他生疑,因此他從未完全相信界主。
他是將胡小弟當做同胞對待的,也許是想讓他代替同胞成長,雖然不知道他的同胞是男是女。
他天不怕地不怕,孑然一身,界主早就知道拿捏不住他,有了小弟以後,他便有了弱點,界主其實是最高興的。
小弟從小除了身體弱點,頭腦最是聰慧,任何法術一點就透。
界主幾次為難胡藝都是小弟破解擋下,界主很生氣,趁著胡藝外出取走了小弟主智的一魂:爽靈之魂。
小弟失去爽靈之魂以後便開始渾渾噩噩,時好時壞的。
唯有法術是融入身體的本能反應。
從此界主不再害怕胡藝外出,有胡小弟的一魂在手,胡藝跑的再遠也會帶著小弟回去溫養魂魄,長期缺失一魂會永久損傷。
昨天假張苗說那個年輕女人與他有血緣關係,他確實心中頗具震撼,他能被救出來,他的同胞應該也能,只要有大能願意出手。
看來也需要在這裡多待一陣,胡小弟已經主動成為掣肘,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既來之則安之吧。
他一向比較樂觀。
想到這裡,他愛憐的揉揉胡小弟的腦袋,把他的頭髮揉亂。
起身,面向單向玻璃,他知道外面一直有人看著他們的。
「談談吧!」他對著玻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