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動。」韓澈眉頭微蹙,「我怕癢,受不了刺激。」
「噗——」
鄭好笑出了聲,手往上探,貼在他的臉頰上,還調戲地拍了兩下。
「醫學奇蹟啊,木頭人居然變成了敏感肌——」
話未說完,就被堵在了唇間。
韓澈猛然欺身上來,將她壓在身下,低頭覆上她的唇。
鄭好驀地僵住,心跳遲滯了幾秒,身體不受控制地顫動,卻被他的手臂箍得更緊了。
情。欲紛紛,如野火蔓延,迅吞沒了意識。
鄭好仰起頭,主動迎上他的吻。
鼻息交纏中,過去的許多個瞬間在腦海里一幀一幀地回放。成年人的曖昧是心照不宣——在彼此凝望的目光中,某種情愫在心底滋生、蔓延、暗涌,只等閘口開啟,就會噴薄而出。
這個吻,彼此都是蓄謀已久。
帳篷外,風漸漸喧囂,帳篷被吹得呼啦作響,山林低吼如海浪,篝火忽明忽暗……可是這一切,都與他們無關。
這個小小的帳篷,是他們溫暖的巢。
不知過了多久,韓澈終於緩緩抽離了唇,胸口上下起伏,低低地喘著氣。
鄭好深深吸氣,許久,才從那個吻里緩過神來。
她做賊心虛地聽著外面的動靜——風聲、樹聲、篝火聲,好像沒有聽到人的腳步聲。
饒是如此,還是心有餘悸。
韓澈俯身定定地凝視著她,伸手將她被汗黏在臉頰上的頭髮捋到耳後,順勢摸到她的後頸,輕輕揉捏著。
「我感覺太快了……」鄭好訥訥地說,「而且這裡……不合適吧」
韓澈低笑一聲,「放心,我說過不會碰你的。」
鄭好斜瞥著他的手。
呃……
那剛剛是在幹嘛
現在又是在幹嘛
「那我能碰你嗎」
說話間,鄭好的手已經摸到韓澈的腰上,用力掐了下,還沒來得及胡作非為,就被他迅逮住。
「不行!」韓澈將她的手牢牢鎖在身後。
鄭好冷哼一聲,抗議道:「只許你摸,不准我碰雙標狗!」
韓澈壓低嗓音,語氣無奈:「我怕我忍不住。」
鄭好耳根又是一熱,把臉埋在他的胸口,安靜了會兒,忽然發出一陣悶笑。
她說:「我跟你說過,一個人,如果食慾、睡眠和杏欲三樣中有兩樣得不到滿足,身體或心理就會失衡。三樣都沒有,就會出大問題。」
「嗯。」韓澈記得很清楚,「你說我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