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一年,除了整容,贺山对他进行了严苛的体能训练。
他本来就在英国学习过格斗,在贺山的精心指导下,学习了实战攀爬,近身搏击,实战射击,身体素质堪比特种兵。
他轻松地来到六楼阳台。
这种红砖墙体的旧楼房,都是没有封上阳台的。
吴所谓家的阳台也堆满了杂物,他小心地俯低身体。
房间内已经熄了灯,他听到吴所谓沉稳均匀的呼吸声后,用卡片打开了阳台的木门。
拉开了窗帘的一点缝隙,月光照了进来。
贺墨白终于见到了他朝思暮想的恋人。
小豆芽瘦得只剩下一把骨架,苍白的面色,透露着不健康的暗沉,贴的牙片使他的嘴唇都合不拢了。
贺墨白蹲在他身边,伸出手轻轻抚摸那熟悉又陌生的面容。
心中酸楚,几乎落下泪来。
他强行忍住,知道不能停留太久。
想俯身去亲吻那皱紧的眉头,犹豫着担心惊醒床上睡熟的心上人,狠狠心站起身向外走,他看到了吴所谓枕边请的平安符。
“诸魔鬼神,悉皆退散,天佑洛亦寒,一切平安。”
贺墨白骤然崩溃,潸然泪下。
…………
第二天一早,八点整,李闯把车停在洛府门前时。
洛亦峰已经在大门外等得不耐烦了。
“峰哥早。”
“早吗?都八点了。”
李闯心中腹诽:终于知道着急了。
“要不要买些早点过去?”
“不用了,我先看看他的脚用不用去医院,如果不用去,我买点菜给他做就行。”
“哎呀,峰哥,您说这样多好,你们俩可别吵架了,安安稳稳的多好。”
“我跟他吵架了吗?”
“你这就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开始我都没看明白您是什么意思,还是Linda提醒了我。”
“你们胆子太大了,敢在背后议论我。”
李闯连忙赔着笑脸解释。
“谁敢哪?峰哥,你们前一阵子不是一直闹别扭嘛,我就问Linda,主席到底对这小子什么意思啊。”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直到洛亦峰不耐烦地问道。
“Linda说了什么?”
“哈哈哈,Linda说,这有什么不明白的,热恋中的两个人不都是这样嘛,你看着洛主席不搭理他,但天天让他去办公室吃早饭,天天咖啡给他加糖,还让半山温泉送三明治,点心,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就是您自己不明白。”
洛亦峰倒不反驳,心情极好地笑了笑。
等上了楼,敲了半天门,都没有人回应。
李闯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照那门上密码,他试了几次,终于把门打开了。
房间里根本就没有人。
到处都翻得乱七八糟的,跟家里进贼了似的。
“他去哪了?”
李闯有些糊涂。
“能去哪?跑了呗。”
洛亦峰淡定地抽出支雪茄,把沙上的衣服,往旁边挪挪,坐下来抽烟。
“去查查机场,火车站,高,看看他跑哪去了?”
李闯立刻打电话去查。
半小时后,他得到了回复。
“峰哥,他去了湖州锦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