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毛木,他是来看你的,你想想自己是不是有个小床啊,你小的时候是不是在那个床板上留下来自己的名字缩写啊?爸爸是不是现了觉得你可爱,他就看看你睡着没?”
白恒看毛木的反应,他好像有所变化。
“那个小床啊,我用小时候的转笔刀留下的,就怕其他小朋友用我的小床,我害怕我爸说我淘气,可是爸爸说那个小床一直为我留着,等我长大了给我买一张大床,我以后有孩子了就让他睡我的小床上。”
“那你知道那个小床在什么地方吗,带我去看看?应该很美丽。”
“好,我带你去看看,你绝对不知道它放在哪?”
毛木神秘地带着白恒往病房里走,他已经忘记了旁边还站着院长,柳叶刀已经扔在地上。
白恒跟着走了几步,突然伸手把毛木的两个胳膊反剪。
“痛痛痛,我找护士阿姨,他们把小朋友抓住吃药药打针,你也不听话!”
“我就是护士阿姨,你听话不?”
“我听话,我是乖宝宝。”
白恒把毛木带到一张病床上,把门关上,拧了一下反锁。
走出来后见到颓废的院长瘫仰在地上。
“院长,你快起来,我扶您去里面休息,有些话我想问问。”
“还有什么好问的,你知道的都应该知道了。”
胡梅让医生和护士去包扎伤口了,陪着那些病患在院子里玩耍,院长看了看这些受伤的人员叹了口气。
白恒让院长进院办公室,给他倒了杯热水。
“咱慢慢聊,毛木是您的孩子吧,我没有见到您的妻子。”
“唉,为了治疗我的病,殚精竭虑早早不在了,这也给我儿子带来了心灵创伤,他从小就比较文弱,所以让他当个老师挺好的,其实我早就现了他可以有遗传病的可能性,但他三十来岁好好的,还有了老婆,谁知道生了意外,他就彻底疯了……”
“刚才毛木说那男女该死,他们是谁?”
“是以前辞退他的校长和他妻子……”
白恒真的没想到那两个人是毛木以前学校里的校长和校长夫人,院长说院长夫人没见过他,于是就让他进来了,他说和这个女的交往住一段,那个女的见毛木长得长得儒雅就同意了。
“院长的爱人挺不好意思就用那种洗澡布料围住沐浴,就成了吊死她的工具,然后毛木打电话让院长过来,让他知道自己和他老婆在一起,并杀了她,二人就打斗起来,毛木用屋子里的菜刀杀害了院长就慢慢把他封在了墙里面……”
一切都按照一条线连贯在一起。
“你知道这一切,为什么不报警,兴许一切还可以挽回,哪怕好好治疗也会挽回!”
“不会挽回了,后来他才跟我说的,我这个有精神病的院长有时候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啥时候就病了,完全靠这自制力撑下来,儿子有时候出去我都不知道……”
突然有个医生跑了过来,推开门:“院长,快看毛木,毛木!”
院长赶快跑出去,白恒这才想起来自己把毛木关在了一个屋子的病床上。
打开门一看,毛木硬挺挺地躺在病床上,院长赶快看儿子,毛木睁着大眼。
一看地上,洒落了好多药丸。
“毛木,我的毛木,你怎么这么傻啊,我就你一个孩子啊,这药不能吃,不能吃!”
院长扑在毛木僵直的身上,毛木已经死了。
“院长,节哀顺变,我其实也有责任,不应该把他单独留在屋子里,我……”
白恒只是想着毛木关在屋子里暂时不会惹事,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谁让你关的的,谁让你关的?哈哈哈,哈哈哈,我在什么地方啊,这是哪?”
院长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他精神病作了,在场的医生赶快去找药。
白恒拉着院长,结果一下子把白恒推倒在地,朝他头部一脚,白恒顿时眼冒金星,等他站起来的时候,院长已经跑出去了。
“胡梅,抓住他,抓住院长!”
胡梅和其他三名警察还在跟着病患在院子里玩,她正扶着一个抑郁症患者荡秋千,听到白恒的叫喊,她把这个女孩儿放下来。
她有点恍惚,看见院长往外跑,两三秒后才明白事情不妙,那三名男警察也不顾一切往外奔。
“啊!”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着院长,他撞死在了开过来的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