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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是真覺得這份工作很符合自己的需求才考的。
活兒不多,工資穩定,還能和一幫小看守勾心鬥角看猴戲。
要是有人沖她來她就接招迎戰,要是不沖她,她也難保哪天手痒痒了不會站出來替天行道。
總之,聯邦監獄有了她,從今往後便絕對不會無聊。
離開看守長辦公室後安琪便去了分配的寢室,室友第一次見,看起來開朗又熱情:「下午三點開會,可別忘了哦。」
安琪看看她,然後甜甜一笑:「好哦。」
但三分鍾前看守長還跟她說開會時間是下午兩點。
好傢夥,這麼快就開始了?
安琪身體裡隱匿了三年的戰魂開始熊熊燃燒,她覺得這地方算是來對了。
至於阿爾文,在那之後第三天晚飯時,他總算在食堂堵到了安琪。
為了避人耳目,他一把把安琪拉到了監控死角里,罪犯高大的身形襯得看守看起來有些嬌小。
然後他按住了安琪的肩膀,低著頭,眼睛死死盯住她,眼裡的紅血絲說明這三天他幾乎就沒睡上一個好覺,他快被折騰瘋了:「你是為了我來的?」
安琪翻了個白眼把他的手甩開:「我是考上了才來的,你以為來這兒做看守很容易嗎?」
「那為什麼偏偏是這裡?」
「作為證人參審的時候四下參觀了一下,覺得工作環境不錯。」安琪顧左右而言他,「阿爾文,你要是再把我堵在這兒,我不帶你去小黑屋領罰都不像話了。」
「帶我去吧,現在就去。」阿爾文也不想再確認什麼了,他伸手將安琪抱在懷中,然後如他所料,安琪並沒有掙扎。
那一瞬間,阿爾文只覺得前所未有的踏實:「你磨蹭太久了,在你發現我打了人的時候,你就該帶我去領罰了。」
「打人?什麼打人?」安琪忍不住笑笑,「那不是他自己磕的嗎?」
#世人皆知阿爾文有著奇怪的癖好,阿爾文打心底里不認可,他覺得那一切都是誤會。
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漸漸開始懷疑,他可能真的是個變態。
當他又一次向著冷靜室走去時,他的同監獄友們再次吹起了口哨,甚至有人在背後陰陽怪氣——
「他再多去幾次,就能減刑減到出獄了吧」
「你要是羨慕,不如去跟他討教討教,也找找門路啊。」
「去你的吧,咱可沒長那個臉,吃不了那口飯。」
但是他們想多了,不管阿爾文和看守有多少私下交易,那位鐵面無私的看守總是不會私自給他減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