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征?
玉衡抬眸看著面色滿頭銀絲的男人,那次之後,她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他便白了頭。
至此以後二人分離,如今他又要北征了?
對他是恨,又是不捨得。
北疆的人窮凶極惡,去的能有幾人回。
她垂下眸子,淡淡的吐出幾個字。
"五爺保重。"
信王垂眸看她,她像往常一樣,冷淡得讓他心底發麻。
他伸手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微微往懷裡扯,眸光落在玉衡濃密的睫毛上。
"你放心,等我北征回來,定給你找最好的大夫看看,一定讓你恢復起來。"
玉衡微微搖頭,唇角似乎勾勒出一抹笑來。
"不必了,我的身體好很多了,我有阿凝。"
心病還須心藥醫而已。
她沒有資格忘記那些自已被傷害的事,卻又無法拒絕他。
信王的手指輕柔的在她唇上擦過,是心疼也是珍視。
"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受傷,等我從北疆回來,娶你為妻。"
玉衡冷嗤一聲,嗓音冰冷刺骨。
"不必了。"
"有些事情,我也過不去這個坎。"
男人的眸子沉了沉,聲音淡淡:"當年我記不得你了。"
"若是我記得你,記得你我,我不會這般……"
"若是你有坎過不去,我拉著你一步步往前走,再也不回頭。"
"如果說,當初……或許你我的蜜兒已經……"
信王話未說完,玉衡的眸子中驟然露出血色,惡狠狠的瞪著他。
"你沒資格說這些,你沒有資格提蜜兒,他還未來到這世界,就不在了。"
"母親的下落,若是你願意告訴我,你便告訴。若是不想,那便算了。"
信王沉默片刻,緩緩開口:"尋梅宴,我想見你。"
低沉磁性的聲音落下後,滿頭銀絲的男人轉瞬消失在夜色之中。
獨留玉衡看看他遠去的背影。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般折磨我?為什麼?"
……
璃王府的小竹居里,傅泠夜慵懶的坐在椅子上,把玩著手中的茶杯,眉眼微挑。
"你是說,她今日女扮男裝去了辰王府?"
他的貼身侍衛墨蕭點頭。
"殿下,你說她會不會是辰王的人?"
"若是她將你與蕭大公子的對話和關係告訴辰王,那我們豈不是就暴露了。"
傅泠夜眸子深邃,看著外面燈火闌珊的光景,緩緩將身子坐直。
"她不會,就算是為了蘇家,她也不會將本王和蕭慎的談話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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