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睜大你眼睛好好看看,我的這令牌到底是真是假?"
老闆哈哈大笑,面帶嘲諷的看著蘇凝。
"真當自已是紫霄殿主什麼人?可笑至極。"
"來人,把這女人衣服扒了,讓在場的兄弟們樂一樂。"
就此刻,一個小廝從門外進來,走到鬥獸場老闆的身旁,俯身在他耳旁說了一句話。
那肥頭大耳的男人面色驟然一沉,不可思議的在蘇凝身上掃視一瞬。
立馬退了一步。
"怎麼會?紫……霄……"
他的態度三百六十度大轉變。
"小的,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姑娘恕罪!"
蘇凝皺了皺眉,有些莫名其妙。
剛才自已把令牌都拿出來了,老闆根本不信,為何小廝進來後,這老闆態度就變了?
見店老闆態這般,蘇凝沉聲道:"人,我帶走!"
"不行!"店老闆再度開口。
"這時宴,本就是個娼妓之子,其殺心也重,被賣到我們這鬥獸場多年,姑娘不能帶走他。"
蘇凝冷眸一轉,老闆立馬就唯唯諾諾的。
"左一句娼妓之子,右一句娼妓之子。"
"我說老闆,你的所做所為也沒有比別人高尚到哪裡去。"
"你以為,你是什麼高級的人?"
"今日,人我必須帶走。"
毫不客氣丟下這句話後,蘇凝扶著奄奄一息的時宴繼續往外走。
天色漸漸黑了,蘇凝將人扶出來後,找了一個安靜的客棧將人放下來。
時宴的腿上一大塊的肉被狼撕扯下來,手臂和脖子上都是傷。
她拿出懷中的藥,緩緩撩開他鮮血淋漓的褲腳。
手指緩緩附上的那一刻,時宴漆黑的眸子動了動。
抬眸落在她戴的半張狐狸面具上,薄唇微微顫抖。
"為何救我?"
蘇凝沒有回他,繼續低頭給他上藥包紮,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眼裡情緒的變化。
不過她慶幸,時宴的傷在腿上,並不在其他地方。
身上被撞擊的傷沒有傷到根本。
她抬眸看著他:"你明明可以打得過他們,為何甘願受人欺辱?"
時宴漆黑的眸子沉了片刻。
"我有要守護的人。"
蘇凝低下頭,沒有說話。
可是自已為什麼救他?心軟?
又或許是因為自已不想看到一個少年,走上一條不歸路?
上一世的時宴要城府有城府,要才華有才華,可惜偏偏對京都高門顯貴的一群人恨之入骨。
當然,也包括自已的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