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啊。"
她迅將自已的藥包打開,將風麻散拿出來給扶瑤用上。
"扶瑤,你忍著。"
"應該很快就好了。"
扶瑤咬著發白的唇,死死的盯著蘇凝。
風麻散是用上了,可還是有一些疼痛。
她臉上的毒瘡開始慢慢褪了下來,露出一張宛若雕刻的臉。
蘇凝見此,勾唇一笑,沉聲問道:"是誰給你下的毒,你知道嗎?"
扶瑤點了點頭,嗓音破碎。
"是,我的二姐姐。"
"我本是燕赤的扶家的五小姐,自小與二姐姐不和。"
"我被人陷害殺了人,便被流放。"
"流放途中被人下毒,面目全非。"
蘇凝坐下來,將桌子上的東西遞給她,讓她安心服下。
"你先養好身子,再過幾日我帶你出黑市。"
"若是我帶你去大周,你可願意?"
扶瑤點了點頭。
"願意。姐姐,謝謝你。"
"我如今是燕赤的死囚犯,回不去了。我只有跟著你,才能活一條命。"
蘇凝自然知道,這死囚犯意味著什麼。
如今為了扶夙也不得不留她在身邊。
"恩,你先養身子,待會風麻散退了會有些疼,你要忍著。"蘇凝說完,將雞湯遞給她。
扶瑤點頭,將自碗中的雞湯全部喝掉。
夜半時分,黑市零零散散的又下起了雨。
蘇凝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來黑市這幾天,經歷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她也感覺到疲憊。
本意就是來救扶瑤的,結果半路殺出個時宴出來。
若是她猜得沒錯,這定北侯世子蕭逸,該急了。
或許他現在正在想盡辦法的找辰王要神女臻圖,或許找有價值的東西與百曉堂交換拿到奎菱。
又或許直接來黑市找人?
所幸的是自已做的每一步都比他要早。
他現在可能還不知道,扶瑤到底長什麼樣。
眼睛閡上,她困意難耐。
許久以後,漆黑寂靜的房間安靜下來,模模糊糊中她聞到一股淡淡的沉香味。
她試圖努力睜了睜眼睛。
可是,太困了。
暗夜之下,一身黑袍的男人從夜色中走了出來,垂眸看看熟睡的她,緩緩在床沿上坐了下來。
眸光下移,落在少女濃密的睫毛上,和粉嫩的薄唇之上。
他深邃的眼中,映刻著她的一張精緻絕倫的小臉。
薄唇勾起,他用骨節分明的手溫柔的觸碰少女的臉頰。
嗓音也平靜下來。
"真是不知道,你腦袋裡到底在計劃什麼,為何不願意告訴我?"
床上的少女嚶嚀一聲,又沉沉睡去。
男人寬大的袍子撩開,一隻狐狸從袖口中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