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子跟偷谁家大鹅的黄鼠狼似的,急赤白脸往前探着身子,眯着眼睛左瞧右瞧。
“别瞧了吧!您不是眼神不好看不见吗?”说着,马乐走了几步,半蹲到秃子旁边,顺手抓了根情不拉几的小细草搁到了嘴里,遥望着那只随风而动的轻洲。
秃子却瞧了他一眼,不知道从哪掏出个望远镜来。
马乐瞬间:……
“怎么样,打中了吗?”
马乐一口吐掉嘴里的野草,不知名的一股腥骚味,脚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踢着脚下河边的被水冲刷的泛白的乱石。
秃子放下望远镜,眼睛一斜,嘴巴一撇,若有所思地望着马乐,看了一会,又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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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乐喷儿地一下就笑了。老头,搁他在这玩欲擒故纵呢。有的时候吧,这人跟人之间,还真不一定就非得用嘴说话,就这几个肢体动作,马乐把秃子心里在想什么,摸门儿清楚。
果然,秃子悠悠地:“哎哟~行了嘿!学院派了不起了嘿!”
这可把马乐也给逗笑了:“您行了吧,现在总该告诉我,找我过来到底是干嘛的了吧!”
正扶着椅子起身的秃子一听,身子一僵:“还能干嘛,就钓鱼的呗。
“……”
“走喽,回家喽!”
说着,背起双手便沿着清绿小道悠悠离开。看着这一架椅子,那当一杆鱼杆,那又放一箱子的一堆混乱,马乐无奈地望了一眼秃子悠哉到反光的光明顶。得!又是他的事。
三下五除二,迅速收整干净:“秃…。。老师,您等我一下呗!”
小小的身躯身上缠了个大包小桶,一栽一栽走在秃子身旁。此时夕阳已落,天色灰暗泛青,视线早已经没了白日里的宽阔,只面前周围暗暗青青的树木草影晃晃荡荡,晚风袭人。
可愣是走了一路,想了一路,马乐还是没能忍住:“我第二次的射击成绩有人知道了!”
秃子稳稳当当往前走去,别说意外了,就是屁都没有放一个。
马乐舔了舔嘴角:“是不是您不小心给说了呀!我这可不是说您不信守承诺啊,谁还没有个漏嘴的时候呢?”
秃子还是没说话,也没瞅他一眼,就一个劲儿地往回赶路。这倒让马乐有点恍惚了。那能是谁呢,闲得没事干,把他成绩给暴了。
两人一直走到一辆有些年纪的大众桑塔纳跟前,这车停在乡道上,这个时候天早就黑透了,马乐把所有的东西前前后后放到车上,眼见驾驶座的门关上,马乐才屁不颠儿冲进了副驾驶。
“怎么滴!想杀人抛尸啊!”
秃子却不问不答,车身跟着地面的浮凸凹陷晃动两下趋于平稳后,才问:“你刚才说你的成绩别人都已经知道了?”
马乐给自己拴上安全带:“嗯!你刚才怎么……”
“谁知道的!”
“齐……”齐绍延这三个字已经在他的嘴边上了,可想想齐绍延还不知道从哪得来的消息呢,万一不小心说出去,再把齐绍延给买了,那岂不是弄巧成拙了嘛。于是改口:“班上的同学。”
“你们一届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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