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茂趕緊搖搖頭。
「哪裡哪裡,年少慕艾,人之常情。不瞞鴻羽公子,辛某出發離京之時,府里二房小姐的婚事確實還未定下。」
邵鴻羽原本還有些害羞,現在聽到辛茂這麼說,一下子來了精神。
「辛先生,小子從祖父那裡聽聞,先生是想和邵家聯手做生意的,但這幾日先生並未提及此事。
小子冒昧,敢問先生可是沒看上我父親和幾位叔父?」
辛茂被他突然的轉換話題弄得愣了一下。
「鴻羽公子何出此言?」
邵鴻羽目光清朗地盯著辛茂。
「辛先生,小子說句不孝的話,我們邵家現在的生意,守成為主,缺乏出。
先生自京都而來,如果只是目前的生意模式,即使有姑母引薦,比別家多了一份便利,但也不是非和邵家合作不可。
所以小子暗自猜測,先生是想尋一位可以共同開拓局面的合伙人。」
站在辛茂身後的青年眼睛一亮,可算是等到了符合先生期待的邵家人!
卻不想辛茂只是微微笑了笑,給邵鴻羽續上了一杯茶。
「鴻羽公子言重了,天下誰不知道邵家富可敵國。
守成,未嘗不是一種智慧,創,也未必會是坦途。」
邵鴻羽放下茶杯。
「先生,創確實未必是坦途,但守成必敗無疑。
當年澈州憑藉前朝運河是何等繁盛,但後來我朝重修了官道,平整開闊,至京都快馬三日可達。
澈州的商賈們沒有做錯任何事,唯有不變,這一點害了他們,乃至後來的蕭條衰落。
世事在變,不變就是錯。」
辛茂放下了手中的摺扇。
「鴻羽公子高見,辛某佩服。
那……敢問公子,是代表哪位邵府的老爺來探辛某的口風呢?」
邵鴻羽運了運氣。
「辛先生,我是想自已跟您做這筆生意。」
辛茂笑而不語,邵鴻羽接著說道:
「不瞞先生,我……我確實是急於自已做出一番成績的。
您剛剛說雲婷表妹尚未婚配,我也知道我肖想表妹是高攀了,所以得拿出些本事,起碼讓姑母知道表妹跟著我不會吃苦。
至於最後行不行,也不能強求,但是總要努力過才不會留有遺憾。
但我不是拿您的生意做兒戲,我是認真想過的。
您從京都來,這麼多天下來,您逛了許多胭脂水粉、成衣布料之類的鋪子,卻並沒有買任何東西,可見是看不上他們的貨品的。
小子斗膽,猜測您帶來的應該也是跟他們鋪子賣的差不多的東西,但是更好,更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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