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然還在翻箱倒櫃地找他的短褲,沒空搭理嚴晏,只背著他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去接著熱菜。
嚴晏從他的背影里讀出了一句話:
兩分鐘,我要吃到全部的美味佳肴。
嚴少俠起碼自我建設了半分鐘,才把目光從辛然的脖子和腿根上撕下來,轉身回了廚房。
並安慰自己道:他有胃病,餓不得,忍一忍,酒飽飯足之後再思□□。
辛然偷笑著,抓出短褲來換上了。
本來滷味都該涼著吃,但嚴晏還是幫他打熱了一點,至少不至於涼胃,另外還買了他鍾愛的紐奧良口味的披薩,以及一份焗飯和一份意面。
辛然滿足道:
「唔,好久不吃了,老吃食堂也不行,偶爾還是得換換口味,過一下資本家的生活。」
嚴晏連連稱是,並往辛然碗裡挑了一筷子面。
吃飽喝足之後,嚴少俠殷勤地收拾了桌上的殘局,雖然平時也幾乎都是他收拾,但他今天趕在辛然提醒他之前,跑到陽台去餵了兔子。
事實證明,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嚴少俠「酒飽飯足」,果然思起了□□。
辛然眯著眼睛仰面躺在床上,神色慵懶地曲起一條腿,腳掌逡巡在嚴晏赤著的上身,從他緊緻的腹肌,一直游曳到堅實的胸口,拉開了一個十足撩人的弧度。
他腿上微微使勁,不要嚴晏俯身靠近他。
然後嘴裡的水果味薄荷糖被嘎嘣一聲咬碎,他勾起嘴角道:
「少俠,飯後不宜劇烈運動。」
嚴晏跪在辛然身前,吞了吞口水,喉結艱難地上下滑動,血脈僨張。
他本想說「我們慢慢來」,可話到嘴邊,忽然有人敲起了門。
嚴晏無語兩秒,假裝沒聽見似的,一把抓住辛然的腳踝,往旁邊一扯,整個人俯身下去,湊到辛然的下巴上狠狠咬了一口。
辛然嘶的一聲,側過臉躲開嚴晏的嘴,腿卻盤上了他的腰。
敲門聲越來越急,正如他們的心跳越來越快,直到敲門的人說了話:
「小然?小然你在家嗎?」
辛然和嚴晏:「……」
聽清來人是誰後,大概只用了兩秒鐘,辛然和嚴晏就從床上彈了起來,差點撞在一處。
嚴晏抓起自己那件隨意丟在地上的短袖,使勁甩了甩,往脖子上一搭,就大步去開了門,與此同時,辛然已經整理好儀容儀表,端起茶杯,無比從容地倚靠在了廚房門邊,做了一個「往門口看」的動作。
嚴晏十分驚訝地看著來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