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琅失憶了,但她又沒失憶,又不是頭一次挨著秦琅睡了,她很是熟稔。
感受到獨屬於姑娘家柔軟馨香的身子貼過來,秦琅整個人都僵住了。
對他來說,這是一個他認識還不到一天的姑娘,如今就要湊到他懷裡睡,簡直荒唐極了。
但頭腦動輒眩暈的他根本無法抗拒什麼,只能跟死人一樣繼續躺著,感受著少女時不時的親近。
他不知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只覺得那時滿心疲憊,實在困極了。
再一睜眼,卻是發現人還在他懷裡睡,甚至一雙玉臂緊攬著自己的腰身。
差點以為還是在睡午覺,然不經意觀外面天色,發現早已是黑沉沉的,明顯已經入了夜。
原來是他睡過了白日,這丫頭又來了。
睡了半日,秦琅很是精神,甚至可以說是興奮,尤其是他不經意碰到自己腰間的柔荑,頗有種做賊一樣的心虛感。
反覆拉扯了好幾個來回,秦琅突然想通了。
既然都是夫妻了,摸一下應該沒什麼吧。
夜色里,秦琅悄悄咽了一下口水,將自己的手覆在了那隻柔滑細嫩的小手上。
秦琅突然有些明白,失憶前的自己為何會娶寧家姑娘了。
……
秦琅的身子向來是最為康健的,不過在床上養了三日,人便能下床肆意行走了。
但隨之而來的,秦琅再不像以前那般時時顧念著寧姝了,每日不是去練武便是去外頭,或者去宮裡,就連在和寧姝一桌吃飯,兩人也再沒了以前的蜜裡調油。
寧姝也沒忘醫官說得,找些兩人曾經的記憶來刺激,意圖喚醒他。
可每每說了,少年都沒什麼波瀾,好像那是別人的事,頂多是好奇地追問幾句,待寧姝耐心解釋了,再哦一聲,便沒了下文。
縱使寧姝再念著秦琅曾經的赤誠熱烈,也不免心涼。
醫官說,也許很快可以恢復,但他終究給不出一個具體的、肯定的回答。
若是秦琅幾個月想不起,甚至幾年都想不起,寧姝難道真要這般陪著他耗嗎?
她想要的,她應承婚事的,一直是那個願意豁出自己性命來救尋她,滿心滿眼都是她的少年,而不是如今這般,對她相敬如賓的秦琅。
寧姝的心境開始發生了變化,她覺得自己需要冷靜一下。
……
平康坊南曲,如曾經一般,秦琅被幾個好友拉著來此消遣,聽聽曲,看看舞。
席間,裴子風忍不住湊過來跟他搭話。
「起初聽到二郎失憶了,還單單忘了弟妹,為兄我是不信的,以為二郎是領教了那霸王花的厲害,心中悔了,才用這個法子裝痴,如今算是徹底相信了,不僅三天兩頭同我們來平康坊這種地方玩樂,雖還是同以前一樣光看不吃的毛病,但可比你迷上弟妹後好多了,甚至連羊腸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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