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都磕壞了,不能戴了。」衛閔一看情況不對,立刻開口。「而且吉惠,你又不是什麼重飾的,帶這麼漂亮的釵子,根本不適合你。」
「就是因為這樣。」吳牧曦更加失落。「我親自畫的草圖,讓人照著做的。就希望釵子簡單點。好不容易等到取貨的日子。吉丫頭,要不然,我為什麼偏這兩日要見你……」
吉惠一下子就怒了。「啥也別說了兄弟!」吉惠挽起衣袖繞過吳牧曦就往前走。「怎麼樣!還不敢承認自己是強買強賣!」
「你、你……」
崔嚴見過吳牧曦,知道對方是太師嫡孫子,而且是唯一的。自己雖然貴為崔府嫡次子,但和吳牧曦比起來,算個什麼東西。如果釵子是吳牧曦的,那就沒人相信掌柜的會把釵子賣給他。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掌柜的!」崔嚴抓過掌柜的。
「崔公子、崔公子……」
「說!你是不是故意的!為什麼不提這釵子是吳少爺的。」
「崔公子,饒命啊,小的真不是故意的。小的也不知道。是下人送來,小的也不知情……」
「所以你就把釵子賣給本少爺了?」
「這、這……」
掌柜的眼看崔嚴要將鍋甩給自己,無可奈何。一方面,三方權貴,他惹不起。一方面門店聲譽,客人專門定做的東西,哪能隨便賣給別人?往後若傳出去,生意還要不要做了?
「崔嚴!」吉惠生氣的指著崔嚴。「得了吧,大家都不瞎。看掌柜的店鋪里的情況,大家也都清楚了。」
吳牧曦立刻上前幫吉惠撐腰。「你就是崔嚴?崔大人是你什麼人?」
「回吳少爺。」崔嚴的僕人連忙忍著身上的疼站起身。他知道自己少爺不會服軟,只能自己來幫襯。「少爺是崔大人的嫡次子,崔府二少爺。吳少爺行行好,改日,崔府必定親自拜訪謝過。」
「如果今天這釵子是別人,如果只是一個普通人家,你是不是就強買強賣進行到底了!」吉惠難得的找到重點,再度打擊。
崔嚴再也忍不下。「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對本少爺胡亂開口!信不信本少爺撕爛你這張破嘴!」
「你敢!」衛閔怒了。「告訴你,我們乃帥府小姐,帥府嫡系血脈。你剛剛辱罵我爺爺,這事我絕對不放過你!」
「我們家少爺何時辱罵衛大帥了!你、你別血口噴人!」
「是與不是你自己心裡頭清楚。」
「送官!」吳牧曦忽然想到了一個好方法,於是亮著眼睛看吉惠。周圍圍觀的人也紛紛低頭附和。
「送官!」
「送官!」
「送官!」
「就送京城府司里去。本少爺倒要看看,他們要這麼審這案子!」吳牧曦說完話,便招招手,人群中忽然衝出幾名家僕,架起崔嚴就走。
兩個僕人不敢阻攔,畢竟是送府司,那就是老爺的地方,他們或許更有利。於是,兩個僕人就一直跟著跑。
大家更想要去看崔嚴的熱鬧,有些跟了上去,有些便就地解散了。
吉惠忽然走向掌柜的。
「謝小姐、謝小姐出手相助……」
衛閔正想答一句舉手之勞,卻見吉惠伸手拍了掌柜的肩膀一下。掌柜的也嚇了一跳。
「我沒有幫你。我只是看那小子不順眼。你知道我沒幫你解圍。我們走了,你後來的日子還要過活,崔嚴肯定不會放過你。不過,無論受委屈與否,都是你自己選的。」
吉惠上輩子可沒這麼深的感悟。這是上輩子,想要對酒樓那家人說的話。她看崔嚴不順眼,以為自己伸張了公平,可是,酒樓那家人根本不領情。他們為了別的東西,不管是受了威逼還是利誘,他們都犧牲了自己的女兒。
反而是給崔嚴鋪了路。
她不想再做這樣的『好人』。
做『好人』太難,還是做個單純的壞人好了。她就是因為看崔嚴不順眼才打的她!哪怕今天沒掌柜的這事,她也要揍!揍到他怕,揍到他這輩子都不敢接近帥府的人!看他怎麼哄騙她小姑子!
衛閔很是不解的看著吉惠,總覺得她眼睛裡有些自己看不懂的東西。「吉惠,你瞎說什麼呢?」
「沒什麼。」
吉惠笑著搖搖頭,吳牧曦上前,手自然無比的搭在吉惠的肩膀上,衛閔一看就瞪大了眼睛,捂住嘴巴指著吳牧曦的手,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吉惠心情不好,吳牧曦敏銳的察覺了。但是卻沒有法子去安慰她。「吉丫頭,你別生氣。一個崔嚴罷了。你怎麼看他不順眼,我幫你的,我給你做主。」
「別、別節外生枝了。」衛閔連忙手舞足蹈的拒絕。「強買強賣算不得什麼,最多罰些銀子,打幾大板。帥府的不敬,肯定也會到府里賠罪。我們不用管了。」
吳牧曦鬆開吉惠,對著衛閔笑笑。「二姑娘,這事你別管。聽吉丫頭的,吉丫頭怎麼高興,就讓她怎麼來。吉丫頭,你知道我的,隨便你。」
吉惠看著掌柜瑟瑟發抖的模樣,搖了搖頭,忽然又跳起來,將手搭了吳牧曦的肩膀上。「不說了!去你酒樓吃飯!」
「好,都聽你的!」
衛閔氣得臉都鼓了起來。她忽然小跑進店裡,隨便抓了支釵,又把一錠銀子強塞到掌柜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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