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远处扔过来一片叶子,裹着凌厉的内息打落那枚银针,然后软软地落到地上。
元净差点向后跌倒。
亲身经历“飞花摘叶皆为器”,还是有点惊悚的。
不过好在萧涣白很是可靠,光出手不露脸,嗯,很有大侠风范。
“哟呵,是哪位高人打落我的针头?”
门“啪”一下打开,里头三两下闪现一位白衣飘飘的年轻公子:“是谁?人呢?说话!”
他四处看着,半天没找到人。
元净默默拉了拉他的衣摆。
人在这里。
那人低下头倒退几步,似乎是怕踩到她:“卧槽,怎么是个小屁孩?”
元净眉头一抖。
你老子才是小屁孩呢。
“等会再找你算账,先让我找到刚刚扔暗器的人。”男人走到院中,伸头张望了好一会也没瞧出个好歹,连气息也感受不到。
“高手啊……”他叹道。
元净好奇地看着他。
“看什么看,信不信我一针扎瞎了你。”男人甩了甩袖子,准备走回房间。
他脚刚迈进去半步,顿了顿,又默默迈回来。
“你不能说话?”
没有诊脉,没有聚精会神的望闻问切,只是扫了她一眼,就得出这个结论。
好生厉害!
元净疯狂点头。
“可怜,小小年纪就哑了。”他走上前,“那你会打手语吗?”
她于是打了一句“奇变偶不变。”
“太复杂了,看不懂。”他摇摇头,“打点别的。”
“粽子吃甜的吗?”
男人脱口而出:“我吃咸的。”
“红过码吗?”
“没有。”
“白龙马,蹄朝西。”
“……驮着唐三藏跟着仨徒弟。”
“高考多少分?上什么专业?”
男人咬牙:“老子保送。”
元净:“哦,羡慕。”
男人吸了吸鼻子,一把将小团子抱在怀里:“老乡——”
元净连连咳嗽。
“你好小一只。”男人把她拎起来掂了掂,“怎么穿到这娃娃身上了?”
元净:“天知道。”
“快快快,先进屋再说。”男人激动地打开门,“孩儿们,给为师腾个地方。”
两名看起来像是药童的孩子正给彼此把着脉,听到这话乖乖退了出去。
萧涣白从房顶上探出半个脑袋。
一旁的暗卫弱弱道:“老大,那人将小公主抱进去了,怎么办?”
“他好像是小公主老乡,许是皇后娘娘母家人。”萧涣白道,“先盯着吧,不许偷听主子谈话。”
“是。”
元净比划道:“有纸吗?”
“没有,谁带那玩意?”
男人拿过一杯水到桌上:“想写什么,用这个吧。”
手语不方便理解,元净于是沾上水,在桌上写下自己名字,顺便告知她如今的身份。
“厉害啊,居然是位公主!”
男人也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游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