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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都跟你解釋過了，我不知道你們那些奇怪的規矩，我摸你尾巴沒有別的意思，也不能做你的伴侶。」

7號不依不饒：「反正你摸了！你就得對我負責！你就不能背著我去冒險！」

神靜了會兒，反應過來，問：「哦！我知道了。你今天這樣，是不是就是人類說的關心則亂？」

多年前的記憶湧上心頭，已轉世成為6平嘉的6號靠著牆面，百感交集。

屋外的狂風越發強勁，少年抬手揉了揉泛紅的眼眶。

咔噠一聲輕響，裘舟打開臥室房門，從裡面走了出來。

6平嘉斂了外溢的情緒，平靜地看向來人，問：「他怎麼樣？」

「沒事。」裘舟道：「只是有些頭疼，現在已經睡下了。」

「是因為我嗎？」6平嘉問。

裘舟「嘖」了聲，如實道：「算是吧。因為你的出現，刺激了他的記憶，所以他覺得頭疼。」

「抱歉。」6平嘉垂下頭，緊緊絞著手指。

「沒必要道歉。」裘舟走到6平嘉面前，攤手道：「如你所見，他現在什麼都想不起來，也不認識你。所以，你沒有見他的必要。他也沒辦法陪你敘舊。」

「我只是……」6平嘉抬起頭，又垂下，輕聲說：「想見見他。」

「完全沒必要。你的出現只會讓他最後一年也過不安生。」裘舟揉著太陽穴，因為記掛屋內的周厲，所以耐心就顯得不足，語氣有些冷硬。

6平嘉蜷了蜷手指，臉色有些難看。

裘舟看著還是少年模樣的6號，想了想還是放緩了聲調，說：「忘了從前那些日子，好好享受你現在的生活吧。我們只是路過這裡，很快就會走。打擾了你的生活，不好意思了。」

6平嘉聞言一愣。

他不是蠢人，自然能從裘舟的話裡面聽出送客的意思。

當年衝動乖張的7號都克制有禮了，他斷沒有死纏爛打，插足人家感情的道理。

6平嘉回應道：「哦，沒事的。畢竟你們不知道我們在這裡嘛。那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回去了。你好好照顧他。」

「嗯。他還睡著，我就不送了。」裘舟走到門口，拉開大門，對6平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6平嘉走到大門處，原本半隻腳都已經跨出了門檻。

但他突然靈光一閃，意識到不對。

7號說，神只剩不到一年的時間了。

他能猜到原因，大抵是神庭，也就是現在的穿書局出事了，需要神去收拾爛攤子。

而數千萬年裡，需要神去收拾爛攤子的，向來只有一種。

那就是那些生生不息，無處不在的黑霧。

可當年那些黑霧，明明已經被神控制住了啊。

現在又怎麼會要神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