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的。」盧喻說。
啥高中朋友有那麼拽的摩托車啊,季霄突然又想起之前同學講的,混社會的。
「上次那幫人還找你麻煩嗎?」季霄問他。
盧喻搖頭,「解決了。」
「這麼容易?」
盧喻笑了笑,偏開了視線,「有人樂意擦屁股。」
季霄察覺到他黯淡下去的情緒,也沒多問。
。
沒一會盧喻又轉回來了,拽著他的手臂把他又往身邊帶了點,直到季霄站在他兩腿之間。
「今天談你呢,差點給你帶偏了。」盧喻說。
「我有啥好談的。」
「你爸你媽老這樣欺負你啊?」盧喻問。
季霄也沒多詫異,知道他肯定看見了,不然也不會離譜到周一升國旗都要帶他出來鬼混。
聽到『欺負』兩個字,季霄覺得有些稀奇,這兩個字居然還可以用在父母身上的。
「他兩就神經病。」季霄偏開頭說。
「確實挺神經病的,把我們霄老大的臉都打腫了,哎喲喲,我看看,血絲都出來了,那麼明顯的五指印,回去得弄點藥膏塗一下,不然明天真腫成豬頭了得。」
季霄瞧著他掰著自己的臉檢查,心裡奇奇怪怪的。
真的像個哥哥一樣在關心他。
他要是有哥,肯定就是這樣的吧。
他居然也不覺得膈應,任由他這麼近距離地查看他的臉,近的雙方的鼻息都能互相感受到。
。
「不用,晚上就消腫了。」季霄說。
「這麼確定?」盧喻笑他。
「習慣了。」
盧喻沒說話,放開他,瞧了瞧他。
季霄被他盯得不自在。
「看啥啊?」
「沒有,我就是好奇,比起打不過我,不是剛才被媽媽誤解並且扇巴掌更委屈點嗎?這會也沒見你想哭。」
季霄不屑地呵了一聲,頭偏向左側,也太小看他了。
盧喻又湊近左瞧瞧,「還是說在忍?」
「沒有。」季霄又把頭偏向右邊。
盧喻跟著過去右瞧瞧,「其實想哭可以哭,又不是沒在我面前哭過,這也沒其他人。」
季霄直接炸了,「啊呀你有毛病,真不想哭。」
盧喻又盯了他半晌,看起來好像真的還好,最後也就揉揉他的頭,「別憋著就行了。」
正這時旁邊來了一輛外賣摩托。
季霄不是很理解。
那人從背包里拿了個盒子下來。
「你好,是盧先生嗎?」
盧喻說是的,就將盒子接了過來,外賣小哥趕時間,蹭蹭蹭又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