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枕著江池淵的胳膊,在信息素安撫下感受自己的眼皮愈發沉重,最終昏睡過去。
就連夢裡的他都被綁在那個椅子上,不斷接受電流折磨。
江池淵在黑暗中緩緩睜眼,把雙眼緊閉無意識掙扎的時玖凜抱緊了些。
果真是被打怕了呢。
不,這種程度還不夠……
他要時玖凜徹徹底底明白自己的地位,再也不敢反抗才行。
……
這一覺註定不怎麼安穩。
時玖凜夢中驚醒數次,最後竟直接崩潰到哭出了聲。
江池淵微微詫異。
他以為兩個小時對於時玖凜來說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才對。
他忘了時玖凜現在是omega,忘了他在坐到那把椅子上前便經歷了非人折磨,忘了自己還強迫他在接受完電椅懲罰後朝自己打開雙腿。
時玖凜似乎是怕吵醒他後挨打,就連哭都在強壓著聲音。
江池淵心裡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間像是被剜下來一塊似的發疼。
「做噩夢了嗎?」他忽然開口。
時玖凜明顯是被嚇了一跳,後背都僵直了一瞬,這才小心翼翼的開口:「打擾到你了嗎?抱……」
話還沒說完,便被江池淵打斷了:「回答我的問題。」
他似乎很不耐煩,眉頭緊緊鎖著,搭在時玖凜腰部的手也加大了幾分力度。
「是的,做噩夢了。」時玖凜輕輕吐出一口氣,也不知是自嘲還是挑釁:「開心嗎?看到我現在這副樣子。」
江池淵倒是格外有自知之明,他伸手揉著時玖凜那塊不知被他咬了多少次腺體反問道:「有什麼開不開心的?你是我的傑作,我看到你只會覺得滿意。」
像是在看一隻被剪了羽毛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一樣。
他身上的每一處疤痕都是自己親手留下的烙印,他每一次痛苦哭泣都是拜自己所賜……
時玖凜低語:「如果真的有因果報應,那你就該和我一起下地獄。」
嘖,給點顏色就開染坊。
江池淵眯了眯眼,警告道:「還想不想睡了?」
時玖凜立刻閉了嘴,乖乖低頭:「抱歉,是我的錯。」
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實在是沒資本繼續挑戰江池淵的底線。
真的好累……
江池淵看著在自己懷裡重入睡的人,一時間竟真有種不知拿他怎麼辦的錯覺。
一起下地獄嗎?
他輕輕撩起時玖凜額前一縷髮絲,低頭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