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個藉口走出了病房,一出房門我就撞見了蘇楠,他看見我在這裡很驚喜,臉上滿是笑容地問:「你來了?」
我點頭,剛好我也有事情要找他。
蘇楠把我帶到了他的辦公室,關好了門,他讓我坐在一張黑色的椅子上,我坐了上去就問他:「蘇醫生,顧炎的傷還好吧,大概需要多久才能完全好起來,如果我需要給他弄點吃的,有什麼禁忌嗎?」
他似乎很不高興我提起顧炎,蘇楠從柜子里拿出了一個白色的盒子,平放在了桌面上:「這是給你的,這是去傷痕的藥,它的功效很好,是我私人的錢買的。」
我想拒絕,蘇楠卻說:「你收了我的禮物,我再告訴你顧炎他現在可以吃什麼。」
既然他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只能收了就是。
我把盒子握在手心說了一句:「謝謝你了,但我不喜歡欠別人的東西,要不你告訴我多少錢吧,我轉給你。」
蘇楠不高興地皺眉:「你那麼生分做什麼,我們不是朋友嗎,朋友之間關心一下你不是很正常嗎,昨晚北區發生的事情我知道。」
「你陪了安遠一晚上,身上應該沒有一塊肉是好的了吧,李逸啊李逸,不是我說你,什麼時候你才能照顧好自己,別讓人擔心。」
「其實你的身體是不應該再受傷了,你的神經功能缺損,長時間下去你就會喪失全部知覺,到時候不僅僅是受傷沒知覺,你還會喪失視力、聽力,嗅覺,再嚴重一點還有可能變成植物人。。。。。。」
關於我身上的毛病,蘇楠非常熱心地和我說了一堆,但我沒幾句聽得下去的,只是笑笑看著他,偶爾應一句:「哪裡會有那麼嚴重,我身體很結實沒那麼脆弱。」
蘇楠他嘆氣:「我知道自己說不服你,你不會聽我的,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用我買給你的藥,這是國外一款專門治療你那種病的藥,有點效果的,你一定要用。」
我點點頭算是答應了他,蘇楠突然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安遠他回來臨城就是針對你的,他要小心一點,不要什麼時候都一個人死撐,你需要幫忙的話可以隨時來西區找我。」
「再說吧。」
收好了蘇楠給我的白色藥盒,背對他揮了揮手,就在我準備推門出去的時候,蘇楠突然叫住了我。
我一回頭看見他那種清冷俊逸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的不願。
「顧炎現在不能吃油膩辛辣的食物,只能吃點流食,如果你先給他弄點吃的,那就米粥最好,白米粥就行了,如果他嫌棄沒味道你就拿過來。。。。。。」
他頓了一下午抬了一下掛在耳邊的金絲眼鏡,繼續說道。
「我也挺想試一試你煮的米粥。」
「噗。。。。。。」
「可以。」
我想笑,努力憋住了,其實做多一份也不是難事,於是我答應了他明天會有他的一份,蘇楠很高興,他親自把我送了出醫院大門,他原本是打算請假開自己的車送我回去顧家的,被我拒絕了,因為我不需要他為我做那麼多。
況且,我現在要回的也不是顧家,我要先回南區一趟,還有一些事情需要我去處理。
回到南區的的時候,看見安宸在大門口等著我,一副很慌張的模樣,直覺告訴我有可能是出了什麼事情。
「二哥,二哥,小雅不見了!」
安宸在我面前走來走去,讓我心煩,我知道現在自己不能心亂要冷靜下來。
「她是什麼時候不見的,我不在南區的時候,你沒有好好看著她嗎?」
也許是我的語氣太重了,安遠眼眶都紅了,我嘆氣把人叫回了屋子裡。
「算了,跟我回屋再說,我現在有事情需要吩咐你去做,霍爾雅的事情我一會兒再去找她,我應該猜到了那丫頭去哪裡了。」
安宸點頭他乖巧地坐在一旁等我說話。
「我了解安遠,他不會就這樣算了,他有可能會派人來南區這邊搞事情,你讓小黑和老菸鬼他們做好準備,我不在的時候打起十二分精神。」
安遠那個孩子很記仇,顧炎傷了他,他不可能就這樣算了,但他不一定會報復顧炎。
他應該會報復南區的人,他最恨的人應該是林紹,林紹最在乎的就是南區和他的兄弟,所以安遠他恨林紹自然就想毀滅南區。
有我在這裡當然不會讓他這樣做,我得事先做好準備。
人到齊了,我就給他們分配好了工作,隨便聊了一點事情,小黑和老菸鬼他們就出去辦事了,留下了我和安宸,他看著我估計是知道我有心事。
我抬起頭看著他,見他畏畏縮縮的樣子就不爽道:「別站著了,坐下來吧,霍爾雅應該不會出事,我可能知道她去了什麼地方。」
「什麼地方?」
我沒說話,招招手喊安宸過來,他走近了我,我則是一句不哼只示意一個眼神,讓他緊隨在我身後。
安宸跟著我走,我帶著他走出了南區,我們去的是東區那邊的公墓,霍森當年死了以後就被葬在了那裡,我以霍森朋友的名義收養了霍爾雅做我的義女。
我是真的把霍爾雅當成親生孩子一樣照顧的,因為我和霍森當年的生死賽決戰,我把霍森的死亡隱藏了那麼多年。
如果霍爾雅知道這個真相,她可能恨我,因為我對她好不過就是覺得自己欠了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