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蘊解釋:「謝相爺,只是剛才有些硌到了。」
「我故意的。」
蘇明樟一句「故意」說得雲淡風輕,江蘊不解地看去,「相爺為何?」
「因為我不高興。」
他說得理所當然。
江蘊:「……」
他為什麼不高興,還不就是那些事兒唄,江蘊也不再追問,不然兜兜轉轉又回到那個問題:你和青姝聊了什麼。
她乾脆退步,「奴婢讓相爺不高興,是奴婢的錯。」
蘇明樟蹙眉。
他現在是怎麼看她怎麼不爽,聽他說的話也不爽。
他衝著她點了點頭,散發的卻是危險的信號,相處這麼久,江蘊瞬間就感覺出來了。
感覺出來他要上手了。
下一秒,蘇明樟直接將江蘊拽到自己身前,一手拉開她的腰帶,動作又快又猛地將她的外裳一把薅下來。
「啊!」
江蘊驚叫一聲,喊得不比跌下馬車時輕。
外面的青姝嚇了一跳,想要轉身撩帘子,嘴裡道:「怎麼了?」
程風眼疾手快,一把拍開她剛要觸碰到車簾的手。
青姝怒道:「你幹嘛,你能好好駕車嗎,是不是想要我也摔下去?」
程風:!
「你個不識好人心的東西,有種你進去看。」
說罷他腦袋一甩,只顧駕車,不再管青姝。
青姝多少還是聽進去了一點兒,手稍稍猶豫了一下,然就是這一下猶豫,裡面又傳來江蘊的一聲喊叫:「蘇明樟!」
青姝輕咳了一聲,收回了手。
她不是不想幫江蘊,是她慫了。
她背後一副教她做事的樣子,可是到了事發現場,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站在自己的角度不知道怎麼辦,站到江蘊的角度就更不知道怎麼辦了。
青姝轉回身,用比蚊子叫還小的聲音對程風道了一聲:「多謝。」
「什麼?」
程風一副沒聽清的樣子。
若是普通人,確實聽不清,但程風是一定聽清了的,於是青姝撇撇嘴不再理他。
馬車內,江蘊正在炸毛。
蘇明樟扒她衣裳,但是有個很正經的由頭:「你病沒好,濕衣裳要穿多久?還是你要出去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