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怎麼想跟他們劃清界限了?」沈綽問,「良心發現?」
裴廷約:「嫌煩而已。」
「嫌煩?」
「總做遊走於法律邊緣的事情也挺費勁的,不樂意伺候他們了,」裴廷約朝車窗外抖了抖菸灰,「我說了我比較喜歡看別人求我。」
沈綽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律師在你這都成高危職業了。」
「那就算是吧。」
「你真是活該。」沈綽有點沒好氣。
車停下等紅綠燈,他直接順走裴廷約的煙在煙缸里用力捻滅:「說了多少次了,不許抽菸,總是不長記性。」
裴廷約並不爭辯,似乎還頗享受這麼被他管著的感覺,繼續剛才的話題:「在我這麼個危險分子身邊,不怕也被人找麻煩?」
沈綽想了想,說:「那你放過我,我們離婚,一刀兩斷。」
裴廷約閉上眼,笑得很愉快。
沈綽聽著他的笑聲,莫名覺得耳朵癢,認真說:「不管怎麼樣,你自己還是小心點吧,別真的把小命玩完了。」
「放心,」裴廷約唇角的弧度不變,「我惜命得很,總不會讓你年紀輕輕就守寡。」
第26章夠浪的你
進家門剛剛過了十點,沈綽開門時裴廷約也不老實,攬著他一側肩膀,站沒站相地將半邊身體傾向他。
沈綽順勢拍了一下他的手:「酒還沒醒?」
裴廷約的聲線低啞:「醉就醉了。」
進門他把人往門邊一按便親了上去,沈綽有些受不了他嘴裡的酒味,想推開他,奈何喝醉了的人比平常更霸道,蠻力也大,完全不容拒絕。
酒味夾雜著苦澀煙味在唇舌推擠間流竄,沈綽被他親得有些暈,被裴廷約的胸膛壓擠著很快喘不上氣,忍無可忍抬手拍上了他腦門。
他下手並不重,有意控制了力道,只想讓醉鬼清醒一點。
裴廷約的動作停住,眼神慢慢動了動,呼吸有些重,最後懲罰性質地一咬他舌尖,在沈綽吃痛前終於退開:「越來越能耐了你。」
「你自找的。」沈綽推他一把,轉身先走進去。
裴廷約摁亮燈,進來脫了西裝外套扔沙發上,沈綽回過身想問他事情,注意到他袖子捲起的小手臂上包紮起的傷口,眉頭一皺:「你手怎麼回事?」
裴廷約順著他視線看了眼,不甚在意地說:「之前在電話里跟你說的,我當事人被人捅了,我也被殃及池魚。」
「你不是說沒事?」
「劃了一道小口子縫了兩針而已。」
沈綽很看不慣他這態度:「都縫針了也叫而已?」
裴廷約漫不在乎:「死不了就行。」
「傷還沒好就喝這麼多酒,」沈綽罵他,「就你這樣也好意思說自己惜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