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綰斂眸。
唇邊勾起一抹淺嘲,清冷淡漠地說,「我沒有製造假象,的確是死裡逃生。」
「葉青綰。」
顧時墨的臉色沉了一分。
周身氣息發的冷涼。
深銳的眸鎖著她的眸。
沉聲問,「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你這些年又在哪裡,是不是該給我解釋一下?」
她開的這輛車。
他剛才讓人查了。
是冷小端名下的車。
她一直和冷家兄妹有聯繫。
卻讓他以為她遇害了。
葉青綰垂著的眸抬起,直視顧時墨銳利的眼神。
她眸子清冷純粹,一如當年。
她甚至像以往那樣喊他,「哥哥,我昏迷了兩年才醒過來,一年前才找回記憶。」
顧時墨的心震了震。
因為她那聲哥哥。
聽著和那十年間的每一聲都沒有區別。
可實際上,
早沒了那些年的親切。
喊得陌生又譏諷。
他打量著她:
沒了五年前的青澀。
收斂了任性和肆意,現在的她溫婉中透著淡淡地恬靜和——
嫵媚。
是的,她已經二十三歲了。
有了女人的美麗和嫵媚。
她的話有幾分真。
他不想追究。
只盯緊了她的眼睛,「你現在住哪兒?」
「……」
葉青綰眨了眨眼,繼續撒謊,「和小端住在一起。」
「搬回家裡來住,你的房間一直都還留著,每天也有人打掃。」顧時墨調整了一下坐姿。
他現在已經不急於知道她這五年的秘密了。
他養了她十年。
她的脾性,他還是清楚的。
不能逼迫。
只能,哄著。
葉青綰微微睜大的眸子裡掠過一抹詫異。
又揚唇笑說,「哥哥,我看見你要結婚的聞了,我們不是親兄妹,我回去不方便,就不再回去了。」
白姍姍和她從來都不對付,他是知道的。
她這樣說。
他總不會再勸她回去,給他即將過門的妻子添賭吧。
哪知,
顧時墨卻雲淡風輕地吐出一句,「你要是因為我要結婚就覺得不方便,那我會召開記者會,無限期延遲婚期。直到……你沒有芥蒂為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