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姍姍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時墨,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在家等你。」
「馬上就回去。」
顧時墨放開葉青綰,接著電話真的走了。
腳步聲消失後,葉青綰順著牆體緩緩下滑到地板上。
她以為自己可以做到不難過的。
可看見顧時墨,面對顧時墨,她的心還是會掙扎,像是被人用繩子拉扯著,無法形容出那種感覺。
深吸著氣,她緩緩平定下來。
不管怎樣,他答應了和白姍姍的婚禮如期舉行。
她要讓白姍姍從最幸福的雲端,掉入地獄。
別墅外。
左執看見顧時墨出來,立即打開車門,恭敬地喊,「爺。」
「你放下手頭的事,重查五年前那一晚的真相。」上車後,顧時墨對左執吩咐。
「爺,您是指在酒店那一晚,和你在一起的人嗎?」
左執有些遲疑。
那一晚害顧時墨的人,墳頭都長草了。
顧時墨如刻的五官覆著一層冷意,「嗯。」
「爺,您是懷疑,那晚白小姐沒有跟您……」
「酒店監控當初就被動了手腳不用再查,你去醫院看看,白姍姍當時流產,有沒有把胚胎組織保留下來。」
「是,爺。」
「另外,派人盯著白姍姍和白家。」
顧時墨這些年對她雖冷漠,但從未懷疑過,那晚的人,不是白姍姍。
可現在,他必須搞清楚。
綰綰說他那晚不僅強了她,還和白姍姍……這一點,他是不相信的。
回到家,白姍姍和趙沁蘭還在客廳做面膜,看電視。
白姍姍含情脈脈地望著他,「時墨,伯母讓我搬來家裡休養,我就住在你房間的隔壁。」
「我隔壁的房間?」
顧時墨避開白姍姍伸過來的手。
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輪椅上的她。
眸底一片寡淡,質疑。
趙沁蘭忙笑著開口,「時墨,你隔壁的房間一直空著,姍姍腿不方便,住你隔壁,你方便照顧著她。要是你覺得太遠的話,可以讓她直接跟你住一間。反下你們都要結婚的人了,早一點晚一點……」
「媽。」
顧時墨語氣淡薄地打斷趙沁蘭的話。
「那個房間是綰綰的,你明天給她搬到樓上,你和我爸的房間旁邊吧。」
趙沁蘭的臉色變了一分,「時墨,葉青綰已經跟男人私奔五年了,她但凡有一點良心也不會五年都不給你打一個電話,不讓你知道她在哪裡。」
「媽,綰綰不是跟男人私奔,而且,她也沒有不讓我知道她在哪裡。」
「那她在哪兒?」
「她回來了。」
顧時墨說到這裡,目光掃向輪椅上的白姍姍。
白姍姍正用好奇的目光望著他,見他看來,她眼神還是閃了一下,才茫然地問,「時墨,你說綰綰回來了,是真的嗎?那她現在哪裡,你怎麼沒帶她回來呢。」
顧時墨的視線在白姍姍妝容精緻的臉上停頓,對方又浮起笑。
他眸色深沉,淡薄的嗓音聽不出太多的情緒,「綰綰剛回來,還沒抽出時間。」
「這樣啊,你把綰綰的號碼給我一個唄,她五年前突然消失,我們大都擔心她,她有沒有說,五年前為什麼不辭而別啊?」
「說了。」
顧時墨的氣息變涼,強大的冷氣場終究是令白姍姍招架不住的臉色僵硬。
她的嘴角牽強扯動,「是為什麼?難道真的是因為你對她太嚴厲,不許她談戀愛,她就和喜歡的男人私奔了嗎?」
「她不是私奔。」
顧時墨想到葉青綰,深眸里掠過一絲異樣情緒,再開口,嗓音淡漠得令人心慌,「她是死裡逃生。一個人背井離鄉生下了孩子,終於想通了,回來找我的。」
見白姍姍的臉色白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