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刚刚顾柏的所作所为,已经将最后的一丝机会浪费了。
顾柏的目光望向孟旭,冷哼道
“不知我顾家哪里得罪了司空,竟受到如此礼遇?”
说到“礼遇”二字的时候,他特意家中了语气。
他闭口不谈二字作恶之事。
只说得罪徐然,是想混淆视听。
让一众看热闹的百姓以为,是因为顾家得罪了徐然,才招来此祸。
果然,不明所以的百姓,开始议论起来。
“噢,原来是得罪了徐司空啊!”
“我说呢,人家贵为司空,怎么会为平头老百姓出头?”
“不过呢,顾家这次也是踢到铁板了。”
徐然侧卧在马车中,听着耳畔的议论,微微一笑。
这位顾老爷,似乎也懂得利用舆抡。
但同时,另一方面也说明了顾柏怕了。
否则,他完全可以硬杠到底。
“顾老爷,你我素未蒙面,何谈得罪…?”
徐然起身,钻出车厢,站在驾车的位置,遥望顾柏。
“徐某此次入驻吴郡,乃是奉朝廷旨意。”
“朝廷大军乃仁义之师,自进入吴郡以来,从未有过骚扰百姓之事生。”
说到这,他特意略作停顿。
百姓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不少人都在点头,表示确实是这样。
顾柏板着脸,没有说话。
徐然不以为意,他话锋一转,语气倏然变得严厉起来。
“可是,却有人想要趁火打劫,欺辱百姓!”
“很不巧,令郎在行凶之时,被我当场抓获。”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天经地义!”
“这个道理,顾老爷不会不懂吧?”
“你派人将顾洺掳走,是想亲自清理门户?”
徐然三五句话,就将事情的起因、经过,已经今日他兵围顾府的缘由,都说清楚了。
百姓们再次议论起来。
什么得罪了徐司空的谣言,无证自破。
顾柏嘴硬道
“徐司空看错了。”
“犬子这几日病了,在府中养病,不曾外出。”
“欺辱良家女子?”
“哼,绝不可能是犬子所为。”
方才顾柏之所以未立即出府,就是去了解事情的经过了。
当得知儿子弄出了人命后。
顾柏就知道,此事只能一口赖掉,绝不能承认。
毕竟,杀人者偿命,是自秦朝就立下的规矩。
反正人已经抢回来了,只要抵死不认,姓徐的又能怎样?
徐然笑吟吟看向顾柏。
足足有十几秒,就只是注视,并不说话。
这种无言的压迫,让顾柏有些难受。
“顾老爷,我有个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