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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頁(第1页)

「唔——」嚴克低聲夢囈,側過身來,面朝上而睡。

李凌冰垂眸看嚴克,只見他喉珠滾了滾,眼睛依然緊閉,看起來還不到醒的時候。李凌冰百無聊賴,看見謝忱擱在案上的楓葉。楓葉有許多片,都被堆在一起,有些上面寫了字。她覺得有,便拾起一片,用兩指指腹輕輕一捻,火紅的楓葉旋轉起來,上面飛著兩個字——芸娘。

呵,原來謝嘉禾有心上人。

李凌冰鼓起雙頰,把楓葉吹到空中,飛葉飄搖,掛在了灰色的帳上。

李凌冰餘光掃到嚴克沉睡的臉龐,皮蠹作祟,自顧一笑,抓起案上的筆,又拖來一片無字的楓葉,劃拉幾下,才發現筆頭早就幹了,想起嚴克的粥,用筆端頂開盒蓋,把筆尖往白乎乎飄著蔥花的粥里一戳,潤開了筆毛,如願在楓葉上畫了小狗的眼睛和嘴巴。

還缺兩坨胭脂。

李凌冰苦惱地蹙眉,突然靈光一現,撬起小指,撥開嚴克脖子根的白細紗布,蘸了點鮮血,左戳戳,右戳戳,楓葉狗就有了兩團胭脂紅。

李凌冰把楓葉狗擱到嚴克額心,她捏了個道家訣,開始小聲念咒:「天清清,地靈靈,奉請四方貴人,助我收伏小人,諸—惡—退—噯!」

就在她手指下戳的一剎那,有什麼東西從被子裡唰地躥出來,一下子抓住她的手。

嚴克眸子裡泄出清光,哼哼兩聲,「我是小人,是吧?」

李凌冰想從嚴克手心裡拔出手指,他卻不放手,費了好一番氣力掙脫,一來二去,直到手心出了汗,才滑溜出來,粉唇向下一撇,「君子哪會裝睡?」她的手伸向食盒,端出那碗粥來,「來,君子,吃飯了。」

「隔著老遠,就聞到你的香粉味。」嚴克用手肘支起身子,仰頭瞥了一眼,「又這麼清淡?」

「果然是狗鼻子。」李凌冰低聲嘟囔,用勺子來回攪動白粥,攪得碗勺叮叮直響,冷冷哼了一聲後,道,「最後一頓了,少吃些葷,積點德,好投胎。」

嚴克眸色一暗,顯然這句話觸動他的心弦。

李凌冰自己也覺得這個玩笑開大了,舀了一勺粥,送到他嘴邊,「你運氣好,聖人中風了,一時顧不及咱們的事。」

「咱們的事……」嚴克細品這幾個字,晃然回過神,詫異,「聖人中風?」

李凌冰眨眨眼,「估計是給我們氣的。」

「他要死了?」從病中驚起。

李凌冰狠狠瞪嚴克一眼,「想得美,哪有這麼好的事,他還——」她本要將「兩三年好活」這幾字脫口而出,一想,在小狗崽子面前,還是少說前世之事,否則,弄不好又要被他當成是妖孽,他剛病過一場,膽還嫩著,別嚇著孩子,轉而說,「聖人修道,必然高壽。」

嚴克臉色青白,顯然這話起了反作用。

李凌冰舉勺子舉得手都酸了,「嚴止厭,快張嘴。」

嚴克垂下眼皮,說:「太燙了,吹吹。」

李凌冰強忍不悅,把勺子送到嘴邊吹氣,一抬眸,瞧見胭脂狗還貼在嚴克額心,那兩團紅格外得艷,她心情大好,咬唇笑,把吹涼的粥送到嚴克嘴邊。

嚴克安安靜靜地喝完了半碗粥,他的喉珠滾了又滾,待蛋殼白瓷的碗底漸漸見了底,他復又躺下。

李凌冰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碗底,問:「吃不下了?」

嚴克凝著黑眸看她,良久,問: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李凌冰笑著搖搖頭,「嚴止厭,今天,我們不說這些。」

嚴克還想說話,被李凌冰用勺子封住嘴,「喝粥!」

嚴克仍是沒胃口吃東西,小崽子倔得很,僵直脖子,躲開勺子。

李凌冰只能把碗放到桌案上。她從懷裡取出銅錢,銅錢已用皮繩穿了,編了個簡單的結,她俯下身子,將薄荷的香氣壓到嚴克臉上,環過他的脖子,憑著手感給他系好銅錢,「我已經問過嚴春,松州銅礦的事你只當是個教訓。好生收著這銅錢,讓它箍著你,管著你,每當你覺得世人都不及你萬一,就看看它,提醒你天地之大,人外有人。」

嚴克皺眉,「帶著它,就像是帶著一個污點。」

李凌冰說,「人的一生中,總會犯錯,得到了教訓,重站起來,才是強者。」

嚴克的薄唇向下一撇,不言語。

李凌冰復又拿起粥碗,「那便當它是我欠你的一個人情。松州的事說到底是弟弟闖的禍,我替他還你。」

嚴克的手指捏著銅錢,終於鬆動,徹底不反抗了。

「喝粥!」李凌冰再一次耐著性子把粥送到他嘴邊。

嚴克剛咬上勺子,他頭上的胭脂狗就掉到粥里,他一把搶過,垂眸看著,臉色十分不好,又一次別過頭,躲開那粥。

功虧一簣啊。

軟的不行,李凌冰開始來硬的,細眉一挑,嗔道:「嚴四公子好大的架子,公主服侍喝粥,還給臉子看。」

嚴克把臉貼到手心,乾脆舒舒坦坦臥好,拉起被沿,閉上眼,「公主十指不沾陽春水,幹活手生,說話也沒輕重,還是挑個說話好聽、手靈巧的來服侍。」

「你倒不怕死?讓宮裡人知道我在觀里養男人,你吃不了兜著走!」

嚴克怒道:「我正好覺得自己窩囊,你喊人來,我即刻去赴死。」

李凌冰深吸一口氣,貓過身子,又攪動粥碗,把話說得軟和些:「成日裡抱怨我這裡沒有葷腥,我上了心,費了好些心神才弄來這些。你看看,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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