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才反應過來那段話的重點在這句上。
赫佩斯坐在一旁靜靜觀察他的反應,看樣子就知道他的話還沒說完,轉述很可能還有別的內容。
他靜靜等待,就聽見謝長留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還質問我是否喜歡你。」
赫佩斯握住水杯的手控制不住輕晃,根本控制不住灑出一堆水液。
雄保會是病急亂投醫找了個什麼都不懂的愣頭青跑來勸說結果變成質問謝長留的嗎?
好在他有先見之明沒有喝水,不然又得擦乾。只不過現在的狀態也和喝水了沒區別,甚至打濕的面積比之前還要大,需要直接換條褲子了。
赫佩斯緊緊盯著謝長留,希望從他的口中聽到關於這個問題的回答,然而謝長留只是保持沉默。
他才反應過來謝長留只是敘述當時發生的情況,其他的回答不在考量之中。
「那你的回答是什麼?」赫佩斯儘量表現出不感興的模樣,若無其事問道。
謝長留腦子裡那根有關戀愛的弦忽然動了動,閃過一個標準答案。
然而標準答案閃過太快,只能幫助他收回「什麼都沒回答」的回話。
那句「不知道」還是說出了口。
「不知道啊。」赫佩斯重複了他的回答,神色難辨,失落卻是溢於言表。
3o55扼腕嘆息,忽地產生撬開謝長留腦殼看看裡面的線路怎麼連接的衝動。
它問的時候,從來不否認自己動情,和赫佩斯在言語交鋒間也隱約透露。
但真到直白說出口的程度,又成了不長嘴的啞巴,情商當真是時有時無。
赫佩斯很失落。
謝長留靜靜觀察後得出結論。紅髮軍雌從皇宮回來後情緒一直不對勁,再接著就是問詢年輕軍雌在公寓內的問話,在他回答不知道後陷入了失落當中。
那根斷掉的弦在此刻七拐八拐又繞了回來,凌洲仙尊在錯誤的道路上行走幾步後,進入了正確的方向:「喜歡。」
他那過分簡單粗暴的情緒處理器終於對接上信號,給出了回答「喜歡」等於讓赫佩斯開心的等式,便毫不猶豫說了出口。
赫佩斯壓根沒時間傷春悲秋,失落只是一時,他在思考奧斯爾德會用什麼方法強行讓謝長留離開這個世界,或者是徹底消失。
劇情站在奧斯爾德這邊,對謝長留下手是必然。
但他根本想不到奧斯爾德和劇情要用什麼方式送走謝長留這麼一尊大佛。
赫佩斯想了一會兒,隱隱抓住線索,就聽見謝長留忽地開口說「喜歡」。
「喜歡什麼?要買什麼嗎?」他看向謝長留,好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