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凑巧是司徒岳的庆功宴,人多手杂,也给了季越混进去的机会。
此时,季越正躲在树上吃瓜。
原本季越只想路过,但两人谈话提到的渭城二字勾起季越的好奇心,吃瓜的热情驱使她藏在树上,干起了偷听这不见光的活计。
“东西是娘娘吩咐的,你可仔细着点儿。”
“这什么啊,”一小太监不在意的打开袋子想要瞅一眼,被另一年纪稍大些的太监一巴掌拍在脑袋上,“看个屁,好奇心这么重,小心哪天眼珠子给人抠出来。”
“师傅,我本来就笨,再打就更蠢了。”太监委屈的摸了摸脑袋,又讨好的笑笑,“徒弟就是好奇了点儿嘛,您就与我说说,我保证,烂在嘴巴里不说出去。”
“呵,就你。”耐不住徒弟的磨,太监指了指袋子轻声道,“这可是‘水泥’呢!”
水泥的名声早在宫中传遍了,但因为珍贵且是渭水堤坝的刚需,一直没能得见,不想有朝一日还能把这东西拿在手上把玩儿。
“师傅,真的!”太监小心翼翼捧着手上的袋子,有点不敢相信。
“自然。这可是贵妃娘娘让人去取的。”
“那位胆子这么大!”太监惊呼,平日在宫里那位都低调的很,怎么也不像是能干出这事儿的。
“嘴巴闭严实了,漏出半字,别怪师傅我割了你舌头喂狗。”年纪稍大的太监抬手威胁,小太监畏惧缩了缩脖子,乖乖办事去了。
两人的对话让季越顿时回想起李二撒泼时的话,“我是要给娘亲看看水泥。”
这不就对上了吗!
背后指示的人未必是真想要“破坏”工程,极有可能是借“破坏”来掩盖自己想要弄走些水泥的真实目的。
又或许见这“破坏”不成,未必不会想着弄走些水泥。当时李二的证词只有“让他们破坏工程”,倒是把这一茬给错过了。
想到很快就可以知道李二事件背后的真相,季越从树上跳下,跟在太监身后想一探究竟,却被一宫女拦住。
毕竟是偷溜进来的,季越不好闹得太大,只得惋惜地看了一眼太监离开的方向,跟在宫女身后按吩咐帮忙端盘子上菜去。
宴会热闹非凡。歌舞乐声、欢笑祝贺敬酒劝酒声混在一起。
季越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瞅了眼感觉指引的对象。
那人长得确实好看,文雅点形容,“面白如玉,目似繁星”、“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些词堆砌在这人身上绝不过分。
爱慕好颜色的季越又看了几眼,来满足自己的眼睛。但突然间,一些奇怪的观念强硬灌输进季越的脑袋里,“好好护着他”、“好好爱他”、“实现他的愿望”……这些念头弄得季越头昏脑涨。
“自己上辈子喜欢这一款?”季越迷惑,和其他人比起来,司徒源颜值是甩他们十几条街,摆着和花瓶一样好看,但实在不合她的胃口。
说的庸俗粗俗低俗媚俗些,这么脆的小身板能折腾几回?都不够季越塞牙缝的。或许都不比司徒岳那傻子中用。
季越索然无味,心头的悸动勾不起季越的些许兴趣。季越晃了晃脑袋,将那些不知所谓的念头统统压下,脑袋顿时一个神清气爽。
人也看过了,没得趣味。季越打算寻个机会把还没吃完的瓜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