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太子不是朕的血脉?”司徒潜沉着脸不怒自威。
“是。”司徒岳点头应下,“丞相鼎力支持司徒离,正是得了季长泽的吩咐,推季家血脉上位。”
“你可有证据?”司徒潜紧紧盯着司徒岳。
“……”
司徒岳沉默,他说的这些都是季长泽的口头之词,根本没有实际证据证明,唯一有些许作用的便是那块秦家祠堂盒子里的玉佩。
那玉佩是皇子皇女身份的象征。是司徒潜继位那年,邻国献上的贺礼“岘山玉石”上取下的料子雕刻而成的。料材珍贵异常,仅成人拳头大小一块,便是千金难得。
关于这玉石还有一小插曲,当时这玉石料材轮到七皇子处刚好耗尽。为了这事,七皇子母妃哭哭啼啼到司徒潜面前,让司徒潜另外给儿子赏些好东西才停止闹腾。
司徒岳自然是有这玉佩的,只不过平时都放在箱子里保管着,司徒岳也只在自己出宫开府那年收拾东西时见过一次,记忆不深。
要不是徐氏拿出来给他们细看时,上面隐约的一个“离”字,司徒岳还想不起这一茬。
司徒岳将玉石递给司徒潜。这玉石最多只能证明是属于司徒离的,根本无法证明季长泽所说的一切。
“这可不算证据,你什么时候这么莽撞了?”没有实际证据就把这事情直接弄到自己面前。
司徒岳刚想按照季越的说法解释,却被司徒潜一语道破,“该是你王妃的主意吧。季越,或说是与丞相三女同名同姓的女子!”
司徒岳猛的抬头,没待司徒岳问,司徒潜自顾自说下去。
“当初你在渭城里遇到的刺客是太子派出去的,为了保护你的安全,我也安插了人手进去。也是意外收获,不然怎么会知道你的王妃能有这么好身手。”
“父皇!”
司徒岳担心司徒潜要追究季越的欺君之罪或是硬要追问季越的来历,心头慌不知所措。
“你不必担心,我又不会对她做什么。她既然能够弄出水泥这般利国利民之物,就是朝廷的功臣,怎么会对她不安好心呢。”
连水泥一事也被知道了?司徒潜惊讶再次试探,“父皇当真不在意?”
“何必多去追究来处、真相?她是你的王妃,自古夫妻一体,难道她会背叛你?”
“自然不会!”司徒岳长舒一口气,没想到父皇和自己一样得信任季越。喜欢的人被自己尊敬的人接受,司徒岳自内心欢喜。
“另外,你既然不想娶亲,你母妃那边我去说吧。”
“多谢父皇。”司徒岳当即给司徒潜磕了好几个头后退出去,没注意到司徒潜在他转身时阴沉得可怕的脸色。
司徒潜不喜欢意料之外的东西,偏偏季越是个例外。
早在司徒岳面圣前,季越已经和司徒潜见过面。季越把她从季家得到的书给了司徒潜,以此为交易让他不要再多追究多余的事情。
季越没有说威胁的话,但是能够潜入皇宫而不被现,已是对司徒潜最大的威胁。
碍于没有对付的法子,司徒潜只能忍气吞声,按着季越的吩咐在司徒岳面前做出慈父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