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先开口问:“姜尼,莫非这姜南,还真是你的弟弟?”
“你说你要离开王府,还要堂堂正正的离开,又是何意?”
徐风年只是紧紧的盯着姜尼。
李仪山道:“姜尼,王族之间的事,远比你想象的复杂。”
“北凉王的用心良苦,你们现在怎能明白?”
“可不要中了外人的离间计啊。”
姜尼冷笑起来:“我的亲人和族人,怎么却被你说是外人?”
“呵呵,徐晓是用心良苦没错,可是目的真是令人触目惊心啊!”
“徐晓,我当年复楚,你就从中挑拨。”
“徐风年,这事你又怎会不知?”
“我现在才想明白,你们留着我,就是为了寒楚人的心。”
“还真是杀人诛心啊!”
“你灭六国,偏偏只收下了楚国后代。”
“徐晓,我没猜错的话,你最忌惮的,不是离阳,也不是北莽,而是西楚吧。”
徐晓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李仪山的神情也出现了一些变化,暗道:“到底是什么事让姜尼忽然转变的!”
徐胃熊知道自己一家也是死于北凉之手,但无可奈何。
只能自伤命薄,二十余年性子变得极为乖戾。此刻见旧事重提,心中也不知道慰是恐,是喜是悲,竟也说不出话来。
青鸟红薯,南宫扑射等人,包括了徐风年他自己,倒是也乐得一听。
这段往事,尘封已久,只有长辈才知晓,众人凝神听着姜尼揭开这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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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前,西凉铁骑,离阳禁军入西楚。
楚王坐镇彭城。
“报。。。北凉铁骑距城六十里。。。。。。”
“报。。。离阳禁军一路烧杀,沿途寸草不生。。。。。。”
楚王面露神伤之色:“叶、曹、孙、谢四将听令。”
“本王命你们死守城门,尽量为城中百姓争取一点时间。”
“让他们尽快逃离中原罢。”
四将拜道:“楚王,属下这一去,以后,便再也不能伺候您了。”
“男儿死在战场,幸也,我等现在即去驻守城防,定战至血液流干,以报楚王恩德。”
“我们生是楚国之人,死是楚国之魂。”
候命的军士也大吼起来。
“我等生是楚国的人,死是楚国的魂。。。。。。”
“我等生是楚国的人,死是楚国的魂。。。。。。”
喊声震天,却透着苍凉。
楚王起身,怅然道:“我生不能带你们做胜利之臣,死,也不会让你们做他乡之鬼。”
“四将听令,命你们为国家光荣而战。”
“本王,随后而来。”
四将领命而去,这为的叶将军便是叶白蘷,他离开后。
叶楚臣面露尴尬的神色:“楚王,某虽不才,却也随楚王征战多年。”
“这一战,为什么不让我与四为将军同行?”
“楚国若亡,臣定不愿苟活于人世。”
楚王沉吟了好一会,才喝退其他人,只留下了叶楚臣。
须臾,楚王从屏风后牵出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这小男孩叶楚臣本不认识,但看他与公主姜尼极像,心里已猜到七分。
“楚臣,你心细如,于你,本王另有所托。”
楚王把孩子交到了叶楚臣手中:“南儿,你以后就跟着叶伯伯,见他,就如见我,你要听他的话。”
“快给叶伯伯行礼。”
姜南伸出稚嫩的小手,极为生疏的拱手道:“叶伯伯好。”
叶楚臣这时,已经知道当前之人就是楚国太子。
慌忙下跪道:“老臣拜见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