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做了一些改变。
帅还是帅的,欣赏也是值得欣赏的。
不过……
和她精心设计过的妆造相比,徐助理这妆造做得实在潦草,并不像张骆的真实水平。
张骆那家伙。
是天生对比他长得好看的男人有敌意吗?
时舒因此猜测——
徐助理大概是因为妆造做得潦草,才觉得郁闷。
她于是问:“怎么,你对妆造不满意?”
他要是对妆造不满意,再换一家做就是。
无非就是晚到一会儿。
“我没有不满意。”被点名的人,端坐在副驾上,也看向后视镜,视线在后视镜中碰撞,徐欥垂了眼睫:“我没有什么想法,您看着顺眼就好。”
“嗯。”时舒点头:“怎么心不在焉的?”
她如果不问的话,他也不会主动开口说。
既然她问他了……
徐欥回答:“我能冒昧地问您个问题吗?”
他自己都觉得冒昧的问题。
“你觉得呢?”时舒拒绝:“不能。”
“不可以。”
被拒绝的徐欥,唇线微抿:“……”
他如玻璃一般透澈的眼神,转瞬即逝的哀怨。
他好像更郁闷了?
时舒读取到他无声的情绪,后知后觉地现,好像是从他让她穿一件外套开始,他的情绪就有一些异常。
虽然他没有直接表现出来,他呈现给她的,仍是很稳定的情绪外在表现。但奇怪的是,她就是感受到了,他的乖巧之下,似乎也有一丝脆弱和易碎。
拿他没辙。
她因此说:“问。”
“张骆老师。”徐欥并不推辞,坦白来说,他的确很想问明白,但他道得委婉:“他于您而言,是很特别的存在吗?”
原来如此。
身为助理,他操了助理该操的心。
“啊。”
时舒点头,扫一眼前排驾驶位上的司机小孟。
司机有身为司机的自觉,不该听的不偷听,即使听见了也会装作没有听见。
时舒又重新将视线落在徐欥的新型上,如此潦草的型,他倒也能驾驭。她对他的新型起了点儿兴致,明知故问:“徐助理说的特别,是指哪种特别?”
是他说得太委婉了吗?
时总好像听不懂。
她是真听不懂,还是在装糊涂,不想回答他?
那他应该到此为止吗?
徐欥为难着,时舒从后视镜中看着他细微变化着的表情。原来,他纠结的时候,也会皱眉头。
他纠结了一会儿,眉心那微不可察的皱褶舒展开。
他有答案了。
时舒正好奇他究竟纠结出什么结果来了?
就听到车内不重不轻的一声疑问句掷下:“张骆老师,是您喜欢的人吗?”
纠结半天,他选择了打直球。
司机的车开得平稳。
前方会车,司机向右打了方向,时舒轻“嗤”一声:“嗯,喜欢啊。”
他似乎是打定主意,既然问了,那就追问到底:“是有可能会展成为男女朋友关系的那种喜欢吗?”
“怎么?”时舒:“你有意见?”
他似乎问得多了,越过了边界线,才把她问恼了,不耐烦了,徐欥决定就此打住。
他一个助理,他哪里敢有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