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陈总问的,就是前天晚上的那位。”
此话一出,二人都莫名其妙沉默了。
时缪耳根子更热,低声催促顾沧用餐,草草结束了话题。
“前天”和“昨天”这两个词今天在二人这成了一个禁词。
两人吃完午饭,看着数目不小的账单,“本来信誓旦旦觉得可以买单”的时缪托着下巴,手指放在唇上陷入沉思——最终在店员的注视下退了一小步:“顾总,您来。”
顾沧哭笑不得,在时缪布灵布灵的目光下刷了卡。
在路上时他们路过一家花店,顾沧拉住时缪走了进去。
“这儿都是棚里养出的花,应季不应季的都有。”花店老板娘很热情,笑着问两人要什么花。
“帮我包一束百合。”顾沧莞尔,老板娘笑呵呵地应下,转身去拿花。
一边笑一边把时缪捞回来后,顾沧垂眸看在臂弯里的时缪:“你先别走,等会有东西给你。”
“花?我不要。”
“不只是花。”顾沧唇角勾起一抹勾魂摄魄的笑,“是你喜欢的。”
时缪闭了嘴,静静看老板娘包好花束。
他看到顾沧走上前,笑着同老板娘说了一些什么,从花桶中抽出了一支向日葵。
“你真败家。”时缪看顾沧面无表情付完不应季花束的钱后,肉疼道。
顾沧粲然一笑,将充满香气的花束递到时缪怀中。
时缪正疑惑顾沧要给他的东西在哪,手却摸索到了一个卡片类的东西。
“……”将百合花束抱在怀里,时缪把手抽出翻过来一看,一张银行卡躺在他手里。
风吹来将到的夏日的气息,时缪丝扬起,眼底闪烁着细碎的光。有些怔楞地看顾沧。
“这是副卡。”顾沧笑意盈盈:“工资卡要等你同意才能交给你。”
手上没什么分量的卡此时却有些沉重,时缪张了张唇,心中波涛汹涌,击溃他所有防线。
“那你还有什么?”时缪嗓子有些干,开口时声音轻飘飘的。
顾沧眉眼弯成一道漂亮的月牙,朝时缪扬了扬手中的花枝:“我有这个。”
向日葵开得耀眼,晃得时缪晃了神,内心柔软的一处被反复推敲。
有人曾问他心情很好的定义,他说自内心的微笑便是愉悦,之后他去找了少年。
少年坐在窗边,桌上摆着书籍,戴着耳机,像极了一只雍容华贵的白猫。
他跑去将这个问题同顾沧复述了一遍,顾沧如以往一样回答了。
他每每看见顾沧时,无论做了何事,内心的弦总能被拨动。
无论是伤痛,快乐,亦或是满腔澎湃的情爱。
百感交集。
彼时顾沧的答案已经记不清了,但记忆里吹过的风却印在心底。
同这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