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伯雍没再说什么,抬手重重拍了拍庄严的肩,语气带着长者的语重心长,“年轻人,当以事业为重。”
庄严点头受教,“谢谢傅行长。”
……
陆清臣的外祖母是向家的老太太,向家乃军政世家,两个儿子四个孙子一个孙女,以及一个外孙,叱咤军政商三界,说她是京城最尊贵的老太太都不为过。
她住院,京城上流圈几乎是倾巢出动,来探望的人络绎不绝。
傅伯雍也是来探望向老太太的。
电梯里。
他有些惋惜地开口:“庄严是个有能力的,我原想好好栽培,日后辅佐昀堂,可惜,女朋友找的不好,早晚连累了他。”
陆清臣不语。
傅伯雍自顾自又道:“他要是能像你这般清心寡欲,专心事业,前程必定不可估量。”
他又说了一遍可惜,“到底是年轻气盛,过不了这美人关。”
……
隔天上午,陆清亨来了沈奴的病房。
“感觉怎么样?手指能不能动?”到了病房就不归陆清亨管了,但想着是认识的小姑娘,又伤得挺重,就过来瞧瞧。
沈奴动了动手指,“还好。”
陆清亨给她检查了一番,恢复不错。
这时,庄严从卫生间出来,陆清亨见青年仪表堂堂,笑了:“这是你男朋友?不错不错。”
离开沈奴病房,他坐电梯到顶层。
来到向老太太病房,向老太太九十多的高龄,头脑却还是很清楚,说话口齿也利索,镶了一口假牙,加上养尊处优,看起来七八十岁的样子。
陆清亨进来的时候,老人家正逮着陆清臣念叨婚事。
可是她说十句,也得不到陆清臣一句回应。
气得假牙都快掉了。
陆清亨两手插着白大褂进来,“向奶奶这是怎么了,好大的火气。”
向老太太瞪了陆清臣好几眼,“还不是他气的,一把年纪,整天一点正事不干。”
在老人家眼里,没有比娶妻生子更正经的事了。
陆清臣坐在沙发里,随意地交叠双腿,手里端着一杯茶,青釉茶杯映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当真是赏心悦目。
他垂着眸,袅袅茶雾模糊了男人的眉眼,越显清冷出尘,俊极雅极。
陆清亨笑呵呵地火上浇油:“可不是么,我刚才从一个小友那儿过来,人家才19岁,都有对象了,老五是该抓紧些。”
向老太太一听,更急了:“你看你看,人家孩子马上都会打酱油了,你连个媳妇都没有。”
又转向陆清亨,“你是他四哥,你也劝劝他。”
陆清臣终于抬起眼皮,声线凉薄:“外祖母,四哥也未曾娶妻。”
向老太太愣了下,倒是把这个忘了。
她调转枪口,“清亨,我托人物色了几个不错的姑娘,回头分你两个,你也见见,争取早点定下来,做个表率”
陆清亨:“……”不见行不行?
陆清臣得了自由,站起身,漫不经心理了理衣袖,明明是极简单的动作,他做起来矜雅又性感,莫名地撩人。
“我先去公司。”嗓音是成熟男性的低沉。
向老太太已经顾不上他,摆摆手让他赶紧走。
陆清亨:“……”他错了,他不该来,更不该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