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的第一分鐘,天衍號離銀翼號老遠,仿佛兩架機甲上裝有互斥的磁鐵,無法靠近彼此。
只要再拖兩分鐘,瓦萊特就將贏得賭約。
神識似乎感受到異常的氣息,就在賽場附近,瓦萊特一心關注著銀翼號動態,無暇仔細探究。
另一半賽場,米塞爾快些結束比賽的想法沒能實現。
弗蘭基的操作技術與戰鬥經驗不算特別突出,他的機甲卻像一隻不知疲倦的猛獸。
明明兩次進攻操作間該存在一次十分短暫的遲滯,米塞爾卻一點感受不到。
他打開防護罩擋下一枚近程飛彈,又舉起電磁刀擋住弗蘭基一記自上而下的跳劈。
米塞爾覺得弗蘭基的機甲似乎有些不對勁,又覺得弗蘭基能躲過安檢的概率不大,他試圖帶進校園的違規小零食一次也沒能倖免。
弗蘭基覺得自己越來越順手,越戰越興奮,他有無窮的力量和絕對的信心,眼前的對手漸漸變成螻蟻般弱小的存在。
米塞爾則是越打越疑惑,弗蘭基的攻擊愈發暴躁兇猛,簡直比哥哥維克多還難對付,自己的機甲操縱杆也越來越沉重,總之就、很不對。
難度是仰慕偶像的力量?
不對!
他米塞爾才是瓦萊特閣下的忠實粉絲,弗蘭基算什麼東西?
這麼想著,米塞爾覺得自己渾身充滿力量,可以輕鬆打爆弗蘭基。
兩架鋼鐵巨蟲兇狠得纏鬥在一起,一時竟難分勝負。
另一半場地,瓦萊特忽略神識傳來的異常,謹慎關注著銀翼號的舉動。
銀翼號不知怎的停頓了一下,天衍號抓住機會,火力傾瀉,被銀翼號打開防護盾攔住。
瓦萊特估算了銀翼號此舉的能量消耗,覺得優勢在己,又覺得這是塞西爾上將的圈套。
銀翼號的舉動很反常,塞西爾不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除非是個故意露出的破綻。
他對馬爾斯元帥對塞西爾的評價印象深刻——「慣用欺敵術迷惑敵方」。
天衍號依舊小心與銀翼號保持著距離。
塞西爾沒打算對瓦萊特放水,但確實如雄蟲所想,他身為成名已久的軍部上將,不會在比賽剛開始就對著一個雄蟲窮追猛打。
方才的停頓並非圈套,而是他直覺另一半賽場的兩個機甲有些不對。
塞西爾信任自己的直覺,即使上場比賽也不忘安全保障的責任,他已通知了其他評委,留意賽場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