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道……蟲婚一事,事關重大,恕我一時無法答應。」
「我願以其他事補償殿下。」
魔尊句句強調歉意與補償,安撫動怒的上將,以防對方氣極動手,雄蟲的脆弱身板可抗不了幾拳。
「免了罷。」
塞西爾的語氣帶著幾分疲憊。
「你明知道我既然進入這個房間,想要的是什麼。」
「出爾反爾至此,在雄蟲中也不多見。」
「殿下,我……」
不等晏隨洲解釋,上將勉力維持表情,拿起剪裁合體的便服外套直接披在身上,迅系上扣子,將著裝調整到到勉強不失禮的程度。
沒完全吸收的藥膏在密布的傷口上泛著涼意,黏在外套上,給小傷上藥果真是在折磨蟲。
他打開房門離開地下室,快步回到一樓,將留在會客廳的移動終端佩戴上,頭也不回向身後說了句「不必相送」,大步離開了瓦萊特的奢華住宅。
魔尊長鬆口氣,本以為周旋許久才能走出房間,卻是塞西爾上將主動離開。
副官布蘭特利在花園中等他,隨時準備出發。
旁邊冷灰色的小型飛行器一如上將冷厲的外表,帶有斯圖亞特皇室家徽和遠征軍團標誌塗裝。
「長官,進展順利嗎?」
「嗯。」
塞西爾上將不願多談。
「粗心的瓦萊特閣下居然忘了幫您整理好衣服……」
「不重要。」
塞西爾上將迅制止布蘭特利的話頭,以免對話延伸到失蹤的襯衣。
雄蟲俯身為自己上藥、指尖划過舊傷痕時,自己居然有一瞬間覺得他是真的在關心自己。
上藥的假意溫柔,不過是毀約的鋪墊罷了。
自作多情、難堪、屈辱等負面情緒隨著記憶一起湧現。
他就不該對雄蟲這種生物的本性仍有期望。
上了飛行器,布蘭特利副官專心駕駛,塞西爾上將快找出備用衣物換上。
接下來他要前往維納利亞宮,回復艾薩克陛下今天與2s雄蟲溝通的進展。
進展?
除了送上門被羞辱一番,哪有進展,塞西爾自嘲。
但面對關心自己的陛下舅舅時自然不能這麼說,他頭疼地按了按額角。
飛行器很快抵達皇宮。
都星的維納利亞宮上空是禁飛區,塞西爾殿下是帝國為數不多、擁有在皇宮上空駕駛飛行器特權的蟲族。
維納利亞宮有著濃厚的巴洛克建築風格,宮殿內富麗堂皇。
千餘個房間的屋頂全部畫滿壁畫,隨處可見精美絕倫的金銀器皿、大理石雕刻、絲織品和精美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