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隨洲指著光屏上的消息,氣得連蟲翼毯也不蓋了。
看清光屏內容的塞西爾一邊在心裡吐槽不靠譜的塞繆爾,一邊有些尷尬地看向道侶。
從異種母巢地底被道侶救回,短時間發生了太多事。
他近日精神狀況不佳,睡眠時間多過醒著,醒時也總被道侶的精神力包圍,或被精神力觸手填滿,並不十分清醒,以至於一時沒想起取出炸彈的事。
晏隨洲氣紅了眼,不對,雄蟲的眼睛本就是血紅色,憤怒到噴射殺氣和怒火的血眸很是懾蟲。
上將的直覺告訴他事態嚴峻,大事不妙。
「隨洲……」
塞西爾發現,纏在他手腕上的精神力觸手不知何時紛紛縮了回去。
晏隨洲眼神冰冷。
塞西爾第一次被晏隨洲用如此冰冷的目光盯著。
上將想用蟲翼安撫道侶的怒火,體內才換的內用藥立刻瘋狂震動,塞西爾被激得繃緊了蟲翼和身體,再沒精力精準控制翼尖去蹭晏隨洲的手指。
魔尊此刻簡直被塞西爾氣瘋。
他第一次知道,帝國居然還有通過手術植入體內的微型炸彈。
這種炸彈體積雖小,卻能將3s雌蟲從內炸得渣都不剩。
而這種武器,居然就在他的道侶,帝國的親王,遠征軍團的上將體內。
他最近一直在抱著一顆蟲型炸彈睡覺!
「塞西爾,」晏隨洲氣到極點,聲音反而聽起來平靜,「你連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還談什麼愛道侶。」
這話說得很重,塞西爾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
要怎麼為自己的行為辯解呢?
愛情是沒辦法證明的。
他們之間的氛圍,第一次這樣凝重。
晏隨洲選了最近的手術時間,也就是現在。
魔尊一言不發地拉著蟲型炸彈塞西爾去了醫療艙。
塞繆爾給自己選的也是最近的手術時間。
饒是他再怎麼遲鈍,也能感受出瓦萊特與塞西爾間氣氛不對。
副官聽到瓦萊特閣下對他道:「給我安排一間上校的休息艙,儘快。」
塞繆爾微微睜大眼睛,快答應下來。
十幾秒鐘後,他將符合上校軍銜的休息艙地圖和電子鑰匙權限發送到瓦萊特的終端。
副官如願以償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原來瓦萊特閣下得知自己雌君隱瞞的秘密會是這樣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