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爾上將想,給不必要的小傷上藥的確是折磨蟲的招數,總算結束了。
藥膏效果很好,火辣的傷口傳來幾分清涼,疼痛迅淡去。
魔尊想找件衣服給塞西爾換上,掩去原主的惡行再談論修改約定,應該會更順利。
上將的肌肉線條十分美好,但他不能因此耽擱,誤了正事。
得遮起來,切斷影響。
晏隨洲打算給上將找件合適衣服,還沒摸到門把手,就引來塞西爾的警覺。
「別出去!」
上將的語氣不再平和。
他能容許雄蟲對自己為所欲為,前提是一切都發生在這個隱蔽的房間之內。
否則,塞西爾眼底冷光划過。
魔尊意識到上將誤會了什麼,開口解釋:
「我想出去給你找件衣服。」
他許久不曾解釋過自己行事原因。
魔尊實力高絕,縱橫修真界多年,無人敢當其鋒芒,想做什麼直接動手。
如今風水輪轉,自己成了弱者,不便再隨心所欲。
還是謹慎為上,遇到容易分說的誤會,及時說清楚好過留下麻煩與禍根。
「不必。」
上將語氣冰冷地拒絕,心想雄蟲這便暴露本性了?
居然妄想用找衣服的藉口泄露秘密、違背約定、污他名譽。
真是、陰險可惡至極!
被冷言拒絕的魔尊並不氣惱,繼續試圖緩和二人的關係。
「好,你且坐這裡。」
魔尊趁機將上將扶起,沒習慣柔弱無力的雄蟲身體和雌蟲體重。
晏隨洲晃了一下,差點扶蟲不成帶倒自己。
魔尊內心暗中氣惱,簡直無法忍受這具弱小無用的雄蟲軀體。
明明是帝國歷史上序列等級最高的雄蟲,卻連個雌蟲都扶不動。
實力不足恐懼症更嚴重了。
塞西爾無視雄蟲的「欲擒故縱」,出於禮節穩住了他,沒讓他丟蟲地跌倒在厚實的地毯上。
雖然跌倒也不疼。
他順著雄蟲的意思,在柔軟的靠背椅上坐姿挺拔,是軍中養成的習慣。
「塞西爾殿下。」
晏隨洲根據記憶中的信息選了個尊稱,同時將鋼鞭雙手遞給上將,神態認真、語氣誠懇。
能屈能伸的魔尊斟酌著開口:「方才傷了您是我的不是,如果對我還以同樣的行為能令您略感寬慰,我非常樂意。」
結為道侶萬不能同意。
晏隨洲是從修真界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至強者魔尊,是隨心所欲、恣意妄為的狠辣魔修。
他不相信感情,更不屑於用身體姿容與婚姻進行利益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