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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了,微微动动早就僵直了的手,就感觉一阵大力猛的握紧了我。
我吃痛,忍不住叫出了声。
周卓宇猛的抬头:「思雨!」
我鄙夷的看着他,默默的抽回自己的手:「既然你的正牌女友回来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他面露痛色的看着我:「你非得这么说话膈应我是吗?」
我气笑了:「我膈应你?咱俩谁膈应谁啊?你说,还有什么比我去遛狗,被狗带到小三家更膈应的事儿吗?」
话音刚落,旁边床的几个人没忍住发出了嗤笑声。
周卓宇面露不悦:「我们好好说话,你别一口一个小三。。。。。。」
我点头:「对,毕竟那是你的前女友,不,那是你的现女友,既然她不是小三的话,那我说我自己?我是?」
周卓宇脸色更黑了:「你能不能别闹了!我特意请了假守了你两天,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解释!」
我哦了一声,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那你解释吧。」
看我这么坦然,他倒有些不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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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颠三倒四且苍白无力的解释里,我勉强还原了事情的经过。
他们确实大学的时候在一起过,两个人是校园情侣,恋爱伊始是因为同为辩论社成员,自此慢慢走近。
两个人好了几年,大四实习那年他们就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搬出去同居了,苏蕊备考研究生,他备考公务员。
大概是老天有眼,他们一边同居一边备考的计划失败了,两个人考试都落榜了。
苏蕊没过国家线,而有两次机会的周卓宇,更是一次都没抓住,国考折在了笔试,省考折在了面试。
因为考试失利,两个人因为对前途渺茫和涉及生活费等的各种琐事操碎了心,又挣扎了一段时间,在现实的摧残下,果断分手了。
不,按苏蕊的话说,也不能叫分手,应该是冷战、是断联。
两个人分手前,谁都没有说过一句完整的「我们分手吧」,而是默认就不联系了。
可成年人的世界,冷战不就是分手吗?
更何况,他们这一冷,就互相晾了对方五年。
听完了故事,我一边吊水,一边撑着头看他:「所以呢,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你以为你是谁啊?皇帝还是王爷?」
周卓宇很艰难的道:「思雨,你给我点时间,等我处理好跟她的关系,我们好好的好吗?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舍得让我放弃你?更何况,我跟她已经是过去了,人总要向前看的。。。。。。」
话音未落,周卓宇的手机**就响起了,是大话西游里的《一生所爱》,也是我最喜欢的歌。
听到这个,我脸色勉强好了些。
我探头看了过去,来电联系人上写了明晃晃的两个字「蕊蕊」。
这么亲昵啊?我冷笑出声。
他手足无措的解释:「这是她用我手机改的。。。。。。」
我抬了抬下巴:「接吧。」
为了打消我的顾虑,他很爽快地摁了免提。
电话刚接通,我就听到了苏蕊尖锐的嗓音:「阿宇快来!我在家里做饭,菜刀没拿稳,刀背掉下来砍在了我脚背上,好多血啊…」
别说周卓宇了,连我听了都忍不住一阵肉痛。
案板的高度可是离脚可是有好远一截,幸亏是刀背,如果是刀刃,她恐怕早就成残疾人了。
看着周卓宇拧动的眉头和蠕动的喉结,我明白,她的苦肉计生效了。
果然,还没等她哭诉完,周卓宇抄起椅子靠背上他的衣服就准备往出冲。
看着他的动作,我诶了一声:「你要去看她?」
他面露难色的看着我:「她是皮肉伤,我没去看,还不确定是否会伤到骨头…思雨,那毕竟是条人命,你会体谅我的对吗?」
我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话里难免带了几分夹枪带棒:「你去看了她就会好吗?你是神医还是神仙啊?」
见他一愣,我随即摇摇头:「我会体谅你,但不会体谅一个已经出轨的男友和一个恬不知耻的前任。」
我跟他拖延着时间,没说几句,他显然明白了我的意图:「你乖,我把她送到医院就走,她是疤痕体质,拖的时间长了会留疤的…」
就这么一句话,让我刚铸起来的城堡彻底变得粉碎,现女友抵不过前女友脚背上的一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