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应也行,那她就以死相逼,让长平跟安鑫离婚,一了百了。
郑万志在厂里上了半天班,请完假打算回家换个衣服,去市接母亲。
正好看着丁春花拿着东西急匆匆的往外走,“干嘛去啊?”
“你别管了。”
“嘿,这个老太婆。”郑万志眯了一下眼睛。
自从丁春花退休后,就没这么利索过,看来闺女的事她是真的上心了。
他得赶紧去长德家给长平打个电话,问问他的休假批下来了吗。
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郑长平,正赤膊做体能训练。
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轻松一跃就上了单杠,胳膊用力,拔地而起,古铜色的皮肤泛着光泽。
身上的汗珠顺着肌肉的缝隙,调皮的滑进了裤子,自由且猥琐。
郑长平觉得这几天非常不在状态,心里感觉空落落的,感觉有事要生了。
“郑营长,连队来信了,你去看看不。”勤务员宋哲小跑着过来报信,大老远就开始吆喝。
郑营长是大学生兵,虽然才二十六岁,却因为立功连跳两级。
人又长得高大帅气,军事素质过硬,还会搞明研究,在连队里非常受欢迎。
领导怕收室上那些小女兵再惹出什么事来,给他下了死命令,不能让女兵们有机会单独靠近。
为此,一来信,他都冲在前边,每次都被女兵们薅掉不少头。
郑长平也没说话,拍了两下宋哲的肩膀,穿上汗衫,大踏步的去了收室。
看着战友们人手一封信,郑长平头皮麻,掐着腰,使劲的嘬了一下嘴里的破口。
他都三个月没收到安鑫的回信了。
虽然每次只有“平安”二字。
“叮铃铃铃”电话声响起。
话务员清脆的喊了一声,“郑营长,您的电话。”
郑长平眼睛一亮,大踏步过去,接通后是父亲的声音,他眼角抽搐的厉害。
“这个月6号长兰结婚,你休假批下来吗?”
“6号赶不上了,得8号才能到家。”郑长平盘算着,到时候正好大姐两口子回门,也能见到。
“家里没事吧。”
“没事。”郑万志沉默。
父亲说没事,郑长平也不好意思问安鑫的事,草草的说了两句就挂了。
无奈的看了一下营房的守卫,不行,他得赶紧去找领导,回家这事不能拖了。
再提前两天也应该没问题。
另一边,郑万志挂了电话,后背竟然出汗了。
安鑫疯了这事,他不敢说,儿子要是冲动违反纪律咋办。
他还指着这个儿子光宗耀祖呢。
不行,他得赶紧出去接母亲。
长平是母亲带大的,有母亲压阵,无论是丁春花还是郑长平,谁也不敢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