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进了口袋的钱,谁会傻得再拿出来。
看丁春花就当没听见,安鑫也知道这钱没那么好要,对这个装模作样的婆婆,她得用点特殊手段。
“婆婆,你们出去那一会,大夫说我这肺坏了,会传染,我才吓晕了。”
安鑫咳嗽了两声,假意的哭了起来,“我这病要花很多的钱,花您的存款给我看病,您可怎么养老啊。”
屋里的众人一听传染,吓得不自觉的退后一步捂住嘴。
可别传染了他们,直接团灭了。
“凭什么要花我爸妈的钱,你们一家可不在老郑家的户口本上,你赖不上我们。郑长兰把手使劲在衣服上擦了擦,眼里都是嫌弃。
陈静也帮腔,“你个坏心肝的,这钱可是我们大家的,都给了你治病,我们怎么生活,家里还有孩子要养。”
“可长平的存折都在婆婆手里,走投无路,我不能吊死在这门框上吧。”安鑫期期艾艾的说道。
郑长兰怕不是个人,都不是一个户口本上,你跟人换铁饭碗。
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安鑫抬头打量门口,看看哪适合栓绳子,“反正钱要不回来,工作这事谁说也不好使。”
“你可别闹啊,你公公最要面子,你这不是打他的脸吗?”丁春花老莲花上线,茶言茶语的用郑万志压她。
要面子?要面子好啊!
对安鑫来说面子没啥用,死过一次的人,什么都看开了。
这年头“滚刀肉”才吃香,不疯魔,不成活。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穿她们的鞋,走她们的路,风风火火闯九州啊。
“哎呀,哎呀呀。”安鑫学着二嫂的样子,直接扑在了地上,开始哭天抢地,“郑家人要把人逼死了,得病了都不管啊!”
屋里的人下巴呱唧掉到了地上,脸上的肌肉止不住的颤抖。
郑万志万万没想到,他知书达理的三儿媳妇,整条街上有名的文化人,竟然学着老二家撒泼。
二嫂陈静更是目瞪口呆,这是怎么回事,知识分子怎么还偷师呢。
还直接偷绝招。
“反正我也没法活了,我要给部队写信,郑长平还当什么军官啊,回家养猪得了。”
“你敢。”一听这个,丁春花站不住了,虽然她不待见安鑫,可三儿子可是她的命啊。
提起郑长平,大院里的人都夸她有福气,羡慕她养了个军官儿子。
她出门都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我怎么不敢。”安鑫气啾啾的支着脖子跟丁春花对视,“婆婆都敢去我学校闹,让我被人看笑话,我有样学样带着孩子回驻地去闹,这是优良传承。”
丁春花瞬间怂了,赶紧小跑着回了屋,找出存折扔给了安鑫。
“给你,别嚎了。”
安鑫拿过存折,快的翻到最后,余额为零。
“钱呢?”耍傻小子呢。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钱让别人拿着就等于被人掐住了脖子,还怎么敢大声说话。
对待丁春花这样的人,就得用她的方式对付她,上吊这一招是时候安排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