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工作?”郑老太太稀里糊涂,听着提了好几次工作的事,实在是忍不住问道。
安鑫赶紧开口,“我被逼着当不成老师了,郑长兰顶替了我,棉袜厂我是不会去的,我现在无业了。”
“那可是我们245o块钱买的。”丁春花嚷嚷,想起掏出去的钱,她就心疼的直抽抽。
郑万里目瞪口呆,“大哥,长平没在家,你们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
安鑫那工作,你再加个零都没人往外让,怎么能这么办事呢。
听着亲弟弟的话,郑万志羞愧的低着头没脸开口,他平生最要面子。
逼儿媳妇换工作,砸门偷嫁妆这样的事传出去,别说班上不成了,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压死。
他真想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了。
郑长禄下班回来,看到家里没人,打算来主屋看看,一推门他就后悔了。
这气压也太低了,另一个脚都没落下,讪讪的喊了一声,“奶奶,二叔,你们来了。”
被喊的两人点头,没有说话。
郑万志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二儿子,“长禄和长香去找长兰回家,把朱伟胜也叫过来。
他们要是不回来,以后这个家门就别进了,婚礼也别办了,让郑长兰跟这个家断绝关系。”
“这是怎么了。”郑长禄一头雾水,好奇的头都竖了起来。
还想再问,被郑长香推着出了门,“二哥,别问了,我们快去找我二姐,她把我三嫂的门砸了,嫁妆都丢了,找不到人三嫂就报警。”
郑长禄脑袋就像有推土车走过,嗡嗡的直响。
可他也没忘了自己媳妇和孩子的事,“你二嫂和孩子干什么去了,怎么没在家。”
郑长香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所有事都凑到了一起,归根结底都是大姐惹得事。
“二嫂一大早带着孩子回了娘家,昨天她受委屈了。”
“受什么委屈。”郑长禄忽然停下,不解的看着妹妹,“我没跟她吵架啊。”
“还用的吵吗,婆婆磋磨,大姑子挑事,对象不理解,这不都是罪魁祸,非得吵架才算是委屈,二嫂委屈,三嫂也委屈。”
郑长香直接崩溃了,她是做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一家人。
“可以前不是都这样,也过得好好的,为什么没事找事,非得弄得鸡飞狗跳才行。”郑长禄很不理解。
“那是你们过得好,老实人不愿意受委屈了,现在要反抗了,你们还嫌人家没事找事。”
郑长香气的流眼泪。
郑长禄虽然不理解,可他也不会安慰人,赶紧转移了话题,“长军呢,怎么也没看见他。”
“去同学家了,好像找了个临时工作,挣点零花钱。”郑长香擦了擦眼泪。
明天她要去找小哥,这个家实在是没法待了。
也得亏郑长兰平常把朱伟胜家的地址挂在嘴上,不然大晚上捞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兄妹俩直接杀去了幸福街梅花巷粮食局家属院。
院里有人乘凉,郑长香嘴甜的上前打招呼,两句话就问出了具体的地址。
朱家在一楼,倒是好找,兄妹俩赶紧去叫门。
朱伟胜的母亲刘珍珍正在厨房做菜,喊了一声丈夫,“正南,你去开门。”
“哎。”朱正南放下手里的报纸,起身开门,看着郑家兄妹俩很是不解,“你们要找谁啊。”
不会是来找他办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