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做床单功课的型男,长得跟莫之叹那厮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难道他们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但是仔细看看,差别蛮大,至少那个型男不是东方面孔,而是一张彻头彻尾的西方面孔,大可不会认错。
“喂,我的驴先生,你没有去纽约的红灯区吧,泡泡洋妞吧?”孙莲心审问着莫之叹。
“没有。”莫之叹说,“我只是排解寂寞,在宾馆里看看米国的小……片,过一下眼瘾,了解一下米国文化,你大可放心。”
莫之叹说的是真话,来米国以后,见不到孙莲心和同事和朋友,真是寂寞难耐,想跟国内的朋友通个电话,聊聊天,排解一下寂寞吧,两国有时差,怕打扰别人睡觉。
“你要是敢泡方便面一样泡洋妞,把洋病——老艾带回来,我就……打死你。”孙莲心心狠手辣地怒道。
她不是危言耸听,他们报社就有一个广告部的负责人,到米国出差的时候,就招嫖米国私娼,着急,没有戴安全套,结果中招了,得了艾滋病,前年死翘翘了。
“我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怎么会打野食呢?”莫之叹笑着说,“放你一百二十五个心吧。”
“我没有那么多心,你以为我是开杂碎店的老板娘?”孙莲心还是有些不放心,说,“你万一喝点儿洋酒,身上的荷尔蒙捯饬得你难受,说不定就失去了理智……”
“少说让我人设崩塌的话,你在国内还好吧?想我了没有?”莫之叹忽然一本正经起来。
“没有……”孙莲心嗫嚅着。
“真没有?”莫之叹追问。
“没有!”孙莲心憋住笑,加重了语气。
“没有的话,我就挂了。”莫之叹坏笑。
“别别……”孙莲心像个小女生一样娇声道,“你想我的时候,我才会想你。”
“到底是曾经写诗的女生,说出来的话有意境,我喜欢。”莫之叹说着,嘴巴正儿八经地说,“我在纽约的事儿快办完了,办得很顺利,没打马虎眼,比在国内办事儿顺畅一些。”
“回去以后,就可以天天跟你厮守了,过那种树上的鸟儿成双对,我挑水来你浇园,想想都很美,比美利坚还美。”
“你在美利坚就应该美,不美,就不是美利坚了。”孙莲心跟莫之叹开着玩笑,忽然想起陈帅溪托付给她的事儿来,就说,“喂,莫之叹,叹哥哥,有件事儿找你帮忙。”
孙莲心有求于人,忽然嘴甜如甘贻。
一声叹哥哥,把莫之叹叫得心花怒放,但他知道孙莲心该有事儿求他了,她只有求他办事儿的时候,才会跟他喊一声浑身酥的叹哥哥,她要是生气了,会对他直呼其名。
“说吧,老婆,想请叹哥哥干什么?请下懿旨。”
“这事儿……”孙莲心觉得一个没有出阁的大姑娘,说那种事儿有些难以启齿,就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就是我们报社,有一个中年妇女是吧,就是我们报社食堂做饭的一个阿姨,她离婚……很久了,你知道寡妇……那个上面没人,会……”
孙莲心到底是未出阁,且没有被金针刺破莲花蕊的姑娘,口怯舌羞,说话表达那个意境的时候,也是犹抱琵琶半遮面。
“寡妇上面没人?”莫之叹浪淫般的笑了,觍着脸,怪诞地问道,“她是白天没人还是晚上没人?”
“白天晚上都没人。”孙莲心人很纯洁,未染龌龊,白如碧玉,语言也是直白地说。
“如果晚上寡妇上面没人的话,我可以帮忙,你不吃醋吧?”莫之叹被触动了淫浪秽匣,狎意滋生,脸皮比城墙还厚三寸。
“混蛋话!说正经的。”孙莲心不想跟他打情骂俏,板正着一张脸说,“直说了吧,拐弯抹角很累。就是那个中年妇女,想让你给她买一个米国跳蛋,你就给她买一个吧,人家好不容易求我一次,事儿办成了,以后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她的勺子长眼,多给我打点儿肉菜。”
“你这是以权谋私。”莫之叹邪笑。
“帮家人忙,这叫以权谋公。”孙莲心把闺蜜陈帅溪托付给她的事儿交代好了,感到一身轻松,好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