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安邁動的腳步瞬間呆立在當場,有一種原地社死的感覺。
一次這樣還說得過去,次次都這樣,連她都覺得有點兒無地自容。
她不知道院門口的傅淮安是啥表情,但是現在她恨不得立刻鑽進屋裡去。
早知道剛才扎針之前無論如何也弄口吃的。
就不會像現在這麼尷尬,她發誓等她發了工資,一定去供銷社先買點兒桃酥,槽子糕,江米條什麼的藏在柜子里。
無論如何再也不能發生這樣的窘境。
太尷尬,太丟人。
「我,我……」
陳安安有點兒詞窮,誰讓這種情況沒辦法解釋,能告訴人家,就因為廚房裡沒什麼現成的東西,自己居然做不出來飯。
傅淮安的聲音傳了過來,居然出奇的溫和,甚至隱隱的感覺他的聲音裡帶了一絲笑意。
陳安安臉更是燒得慌,這個男人就算是嘲笑自己,能不能忍一忍?
知不知道這樣會讓一個女孩子更加羞愧?
這個傅隊長也太不會做人。
活該他娶不到媳婦兒!
怪不得原主哭著喊著鬧著要離婚。
「等一下,這是你的掛號信,我去廚房做飯,你還沒吃飯吧?」
從兜里掏出一封信遞了過去,陳安安回過頭。
從他手裡飛快的把信搶走,轉身就進了屋。
聲音很大的把房門給關上。
那個聲音大的絕對是在警告傅淮安,不允許笑她。
傅淮安的嘴角勾起,喉嚨里發出低低的笑聲,當然笑聲幾乎壓抑到聽不見。
他還真是第一次發現這個陳安安居然這麼有意思。
以前見到的那個陳安安總是一副大小姐的模樣,高高在上,理都不搭理自己一下。
不是要求自己做這個,就是要求自己做那個,每一次見到他總是在提要求。
這會兒的陳安安好像更接地氣,更像一個活生生的人。
更像是一個和自己一樣普普通通的人。
傅淮安嘆了口氣,認命的走進廚房。
陳安安不會做飯這個事實在家裡就有目共睹。
自己老娘幾次三番讓自己弟弟寫來的,信里數落的就是陳安安什麼都不會。
而他把陳安安接到這裡,第一天陳安安就差點兒燒了廚房。
給他們家廚房救火的,可是他自己親自動的手。
再加上從昨天到今天,他觀察廚房裡的東西就能看出來。
陳安安基本上應該都是吃現成的,靠著掛麵和雞蛋為生,別的東西根本碰都不碰。
他又不傻,昨天陳安吃自己做的打滷面,吃的可香了。
看得出來,好久沒正經吃過飯。
雖然他已經在食堂里吃過飯,可是想到陳安安還沒吃飯,只好挽起袖子開始做飯。
誰讓他娶回來的這個媳婦兒就是一個正經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