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攸諱莫如深地點點頭。
就在這時,沈倦感知到卻邪劍那邊的情況,登時臉色一黑:「這裡不適合談話,先回客棧再說。」
「不跟趙家的人知會一聲嗎?」李攸覺得在沒有撕破臉皮之前,還是得在趙家人面前裝裝樣子。
沈倦搖頭:「不用,我提前跟他們說過,亥時以後不要再出來,明天我們再過來就行。」
既如此,李攸也不再說什麼。
——
等三人回到客棧的時候,都已經是丑時了。
整個客棧寂靜漆黑,唯一的光亮來自於大堂最中央的桌子上擺的那盞將要燃盡的燭燈。
沈倦四下看過,並沒有觀自在的身影。
眉心狠狠一跳,他急沖沖地往二樓走去。
留在原地的陳玄商和李攸兩人眼觀鼻鼻觀心。
默契地選擇去陳玄商的屋子裡等著沈倦回來,之後他們再一起探討下一步對策。
雲間客棧二樓,沈倦推開房門以後並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場面。
卻邪劍正老老實實地護在鍾意晚身邊。
而床上那人睡得正熟。
沈倦急忙走過去握住鍾意晚的手腕,仔細探查過他的身體狀況。
脈象正常,但被人下了織夢咒。
這個法咒不會對中咒者的身體有害,反而會讓人做很多美夢。
因此常被父母用來哄調皮搗蛋的孩子睡覺。
沈倦不信邪,再次探查過一遍,可依舊只有織夢咒。
眉頭擰成死結,他的心裡閃過各種猜測。
值得慶幸的是鍾意晚無事,至於其他的……
沈倦起身,抬手在床榻邊布下幾個守護陣法,低聲囑咐過卻邪劍護好人以後才安心地退了出去。
那邊,李攸二人已經給宗門傳過信,把傀線的事一五一十地都報了上去。
注意到沈倦返回,李攸在圓桌上攤開一張章化城的地圖。
她指著泊月橋的位置問沈倦:「你去過水下面,有在那棵槐樹底下看到什麼東西嗎?」
沈倦回憶道:「樹根處原本應該有個封印陣法,但被人毀了。時間隔得有些久,並沒有魔氣或者靈氣殘留在那裡。」
「除此之外,趙府那條河的河床上有黑氣冒出來,但很少,若不是仔細看還發現不了。」
陳玄商煩躁地抓了抓頭髮:「恐怕河床下面是什麼密道,而且咱們倆看到的那些白霧並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