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之問見她如此,倒也沒說什麼諷刺的話出來。
通身氣質斯文儒雅。
當然。
前提是忽略掉他手臂上暴起的青筋以及肩上扛著的大錘。
三人一路上暢通無阻。
可等他們到了趙家宗祠之後,趙夫人又開始了逼逼賴賴。
說什麼他們此舉驚擾先人安寧。
得先磕頭上香再進去什麼的。
薛之問溫和一笑,將肩頭的大錘轟然放下,趙夫人被餘波震得一抖,旁邊的大丫鬟連忙扶住她。
「不好意思,出了些汗,手滑了。」
一番威脅下來,鍾意晚看了都拍手稱奇。
薛之問渾身清爽無比,哪裡來的汗?
分明就是在提醒趙夫人再多嘴就錘死她。
嘖嘖嘖。
這位哥是個狠角色。
惹不起惹不起。
想什麼來什麼,薛之問回身對著鍾意晚謙順地行過弟子禮:「師叔,弟子還不知密室在哪。」
鍾意晚一愣。
哦,他也得幹活啊。
好叭。
說干就干,鍾意晚噠噠噠跑去祠堂,在放置牌位的供桌後面找到神像,按著記憶里沈倦操作的樣子轉過燈台。
神像前的地板緩緩移動,顯出密道的樣子。
前一秒還站在那裡的趙夫人差點沒被摔死。
還好站在她身旁的大丫鬟反應度夠快,扶起了她。
確認過趙夫人無事,鍾意晚真心實意地道歉:「不好意思,只顧著打開機關了,沒看見你站在那裡。」
經過一連串的驚嚇之後趙夫人已經麻了,她頗為心累地撐著額頭:「無事。」
薛之問見密道打開,一點也不廢話,率先拎著大錘走了下去。
沈倦重牽好鍾意晚:「裡邊的濕氣很重,師尊千萬要小心,這次可不能再摔了。」
鍾意晚含糊不清地應了好,緊緊跟在他旁邊。
趙夫人和一眾家丁丫鬟在上邊看了許久,見幾人一時之間沒有要出來的意思,糾結過後趙夫人還是領著人進了密道。
沈倦帶著薛之問他們來到了趙元安和木含璋二人所在的石室。
河洛與卻邪在這裡守了整整一夜。
鍾意晚好奇地看向兩個靈器變作的少年。
和沈倦長得好像啊。
不過河洛是氣質溫潤的鄰家大男孩,卻邪是清冷寡言的小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