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不信任顾卿和沈寒月,不许两人插手此事。
因此,忙忙碌碌的镇国公府,最闲的反而是顾卿和沈寒月。
沈寒月刚进房门,凑到炭盆旁边取暖。
顾卿过来帮她解掉了披风挂起来,拉着她去换鞋子。
“鞋子上都是雪,洇湿了也不知道换,你感觉不到冷吗?”
他声线低沉,透着浓浓的不悦。
沈寒月配合的伸出脚方便他脱鞋子。
“这不是刚进房门嘛,刚弄上的雪,还没洇透呢。”
顾卿拿了一双新鞋要给她换上,她甩着脚爬上贵妃榻。
“我先不穿了,在榻上坐一会儿。”
她拎着贵妃榻上的锦被盖住腿,寒冬腊月里,哪里都没有棉被里舒服。
顾卿敲一下她的脑袋,沈寒月瞬间炸毛。
“你刚摸过鞋子,别碰我!”
顾卿失笑:“你的鞋,我都不嫌弃,你还嫌弃?没良心的!”
“快去洗手!”
顾卿在银盆里净了手,用棉巾子擦干,往炭炉里添了几块炭,然后脱了鞋子爬上贵妃榻,将小姑娘揽进怀里。
沈寒月不舒服的扭了扭身子。
“你不是不喜欢贵妃榻吗?”
顾卿面无表情。
“现在喜欢了。”
他帮着小姑娘调整好睡姿,然后将她手里的书拿过来。
“你看,我帮你拿着书。”
沈寒月乐的自在,将手缩回锦被里,靠在顾卿怀里看书,时不时提醒他翻页。
沈寒月看了十几页就烦了,她往顾卿怀里钻了钻,闭上眼睛。
“我不看了,不好看。”
话本子看多了,都是一样的套路,没意思的紧。
顾卿放下书,抱着人在她红润的唇瓣上亲了一口,抵着她的额头轻哄。
“怎么了?”
沈寒月不想吭声。
但母亲的话在她脑海里盘旋。
夫妻感情是需要经营的。
她软下声音:“闷。”
未出嫁的时候,她是沈家的大小姐,可以随时出府,成了亲,她是国公府的夫人,延年堂那位恨不得把眼睛放她身上,好时时盯着她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抓她的把柄。
闷在院子里久了,她觉得活着都没意思了。
顾卿心软的一塌糊涂。
“我明日休沐,再跟皇上请几日假,带你去打猎好不好?”
冬日里山中食物少,是一年中最容易打到猎物的时间。
沈寒月瞬间来了精神,抬头看向顾卿,一双桃花眸澄澈如水。
“真的吗?那拉钩。”
她伸出小拇指,摇了摇。
顾卿顺从的勾上她的手指,拉钩,盖章。
沈寒月激动的伸出双手揽上顾卿的脖子,主动献上香吻。
一触即分。
顾卿哪里是那么好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