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寿郎把手指贴在炭治郎的脉搏处,其伤势并不严重,呼吸也还算平稳,只不过是被那力量震的昏迷了。
伊之助没有去看鸦隐的情况,而是径直跑了过来察看炭治郎的状况,比起关心鸦隐他更在乎炭治郎。
与之相反的,杏寿郎则从炭治郎身边离开,颤颤悠悠地往鸦隐那里挪步。
心中从来没有这般剧痛过,肺部仿佛已经坏死,杏寿郎也已经到达了身体的极限了。
“鸦隐,你还活着吗……”
终于来到鸦隐身边,却现鸦隐的脸上土灰包裹着,血液粘稠覆盖着,头顶上有道裂缝,还在渗出血液。
他跪了下来,把耳朵贴近了鸦隐的口鼻,万幸还有微弱的流动。
他为鸦隐擦了擦眼眶上粘着的土,把自己的手掌虚放到鸦隐的胸腔上,默念着。
“呼吸,鸦隐,继续呼吸下去……”
扑通一声,杏寿郎再也支持不住,最终也昏倒在了鸦隐的旁边。
……
“喂喂,大眼珠子!炭治郎!啊啊……怎么办啊!怎么搞的!”伊之助彻底没辙了,眼看着三个人都倒在了血泊里,却因为手足无措,只能疯了一样拿刀在风中胡乱劈砍。
“伊之助……”善逸背着装着祢豆子的箱子终于走进了这边的战场。
“想不到在我睡着的时候,炭治郎他们跟上弦的鬼进行了战斗……”
他不会医术,但也尽力做着任何能够帮助到炭治郎等人的事。撕下了自己的衣襟为他们受伤的部位进行粗略的包扎,狠狠的敲了一下伊之助的头让伊之助跟他一起时刻注意着三人呼吸的频率。
一个小时过去了,在杏寿郎小队内十一郎昨夜特别的上报之下,乌鸦带领着隐部的人迅赶来了这里,对杏寿郎、炭治郎、鸦隐三人进行全面的救治,并在为无限列车上的乘客善后之后将善逸与伊之助一并带回了蝶屋。
捷报很快便传开,令散落在各处的剑士们为之震惊。
……
鬼杀队的传信乌鸦在空中飞着,它们飞过一个又一个地方,将这一夜的艰辛传播,给鬼杀队所有的成员带来了一个名为希望的东西。
“灶门炭治郎,在嘴平伊之助、我妻善逸、灶门祢豆子和炼狱杏寿郎的帮助下击杀了下弦之壹的鬼!”
“炼狱杏寿郎还有灶门炭治郎、鸦隐,在与上弦之3的战斗中幸存,无限列车上的死亡人数为零!”
“死亡人数为零!”
清晨的街道上,蝴蝶忍与其继子香奈乎相伴走着,听着这条消息,蝴蝶忍的神情从刚听到时的震惊逐渐眉头舒解:
“是吗,炼狱先生他们没事就好。”
小镇上,甘露寺蜜璃坐在铺着红垫子的凳子上,听到这个消息担忧的捂住了嘴:
“炼狱先生还好吗?”
在隐约记得自己曾经生活过的竹林里,时透无一郎听到了这段内容后却好像毫不在意,平淡的往前走着。
游郭街时任屋的屋顶上,正在观察下方状况的宇髓天元被乌鸦打断了思考,听着阐述,他愁眉不展。
“强如炼狱,也败给了上弦之鬼吗?”
同样也是踩着瓦片,山中寺庙的屋檐上,伊黑小芭内望着远方的天空,身体久久被风吹而不语。
“我不信。”
树林中的修炼地,不死川玄弥找上悲鸣屿行冥请教,却也意外听到了这个消息。
看着悲鸣屿行冥不知是喜是忧的合掌念经,他心中却是充满了希望。
“果然上弦的鬼并不是遥不可及,只要实力足够强的话,我也能……”
鬼杀队本部中的修炼场地,被斩落满地的竹席之间,不死川实弥却意外露出了一抹笑意:
“炼狱这次能够活下来,下次就会将那丑陋的恶鬼消灭。”
“我也不能落后了……”
富冈义勇的乌鸦在他离开本部的时候刚好飞到了身边,听完消息后他轻轻合上了门,抬起了头。
“这样啊。”
“他们在蝶屋……”
杏寿郎、炭治郎以及鸦隐三人的样子在脑中一闪而过,他想了想,决定亲自去蝶屋一趟。
“两百名乘客无一丧命……他们都尽力了,大家都是出色的剑士啊。”
“杏寿郎也在上弦手上活下来了……炭治郎、伊之助、祢豆子、善逸,拼命的战斗……”主公产屋敷耀哉和妻子女儿站在泉水边,神思略有恍惚,但很快镇定了下来。
“是鸦隐,他虽然不会呼吸法,身体和普通人一样脆弱,却勇敢的使用自己的力量改变了局面……上弦之壹、上弦之3,下一个会是谁呢?”
他的抬起了头,目光如泉,心中出现了那个男人的身影。
“在我到达黄泉之国前,能否了结这一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