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已經這麼久了,她知道有的念想只能是奢望,這輩子都不可能會成真的。
阿加莎望著鏡子裡的人,舉起爪子,笑著打招呼——
「嗨,阿加莎。」
……覺得自己好像有病。
洗完澡換了一條淡粉色的長裙,阿加莎到餐廳去,哈德森太太端著餐盤從廚房出來。
阿加莎過去接過哈德森太太手裡的餐盤,她將餐盤裡的東西擺放在餐桌上,跟哈德森太太說:「哈德森太太,我在埃克塞特給你帶了一瓶來自金帕克山林的雪松精油回來。」
哈德森太太聽了特別開心:「我早就聽說金帕克山林的雪松精油很好,你第一次出遠門就給我帶了禮物,我要把它珍藏起來。」
阿加莎忍俊不禁,「倒不用這麼鄭重其事。我在埃克塞特認識了朋友,只要你喜歡,我隨時可以找朋友幫忙買了寄來。」
朋友?
哈德森太太好奇地看向阿加莎,「是男士還是女士呀?」
阿加莎:「是男士,就是就是那天跟萊斯特雷德先生一起來的那位先生。」
哈德森太太記得那個英俊高大的年輕人,身材挺拔,劍眉星目,是誰看了都會忍不住讚嘆一聲好俊朗的小伙子。
哈德森太太挑了挑眉,拉開餐椅坐下。
阿加莎笑著說:「其實我不止給你帶了禮物,也給華生醫生帶了一份。可惜我剛才回來的時候,二樓的燈沒亮。」
「約翰早晨就出去了,應該是和莫斯坦小姐約會去了。」
哈德森太太手裡拿著刀叉,小刀划過牛排,她笑著跟阿加莎說:「約翰讓我轉告你,他九點之前會回公寓,你如果有事想問他的話,九點之後到二樓能找到她。」
阿加莎明天要去雅各布·霍格的心理診所,麥考夫說為她爭取一個機會,到底她能不能讓雅各布·霍格相信她是一個可造之材,全靠她個人的本事。
阿加莎沒有什麼去診所面試的經驗,想請教一下華生關於這些方面的事情。
她剛才還在琢磨著華生什麼時候回來,可是華生早就已經想到她可能需要他的幫助了。
忽然之間,就覺得很感動。
阿加莎想起自己來道這個世界,感受到的第一縷善意,就是來自華生的。
並不是說福爾摩斯不好,但當時福爾摩斯確實是為了他的委託人伊娃小姐,欺騙了阿加莎的感情。
阿加莎還記得自己初到貝克街公寓識破福爾摩斯就是埃斯科特時,與福爾摩斯之間的來回拉鋸。
收留她不過是福爾摩斯的無奈之舉,可是來自華生的善意和照顧總令她感覺到溫暖。
她到貝克街公寓之時,只是想找一個臨時的住處,沒想到現在已經住出感情。
阿加莎跟哈德森太太一起用晚餐,吃飯的時候跟哈德森太太聊了一下金帕克山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