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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徐盛拎著行李離開了家。
許蘭亭送他去的機場,張水蓮沒?有跟去。
從徐盛說自己要出去闖開始,張水蓮就反反覆覆跟他念叨著出門在外?的注意事項,把兒行千里母擔憂的這句話展現得淋漓盡致。
可從昨天晚上開始,她突然就沉默了,半天也不說一句話。
離別的傷感情緒愈發?濃重,縈繞在這個家的每個角落裡。
許蘭亭和徐盛故意在她面前互懟,打打鬧鬧的,希望能引起她的注意,驅散這凝重的氛圍。
可張水蓮就跟沒?看見一樣,任由他們?打鬧。
直到早上,徐盛把箱子放進車裡,她才沒?忍住紅著眼睛,「好好照顧自己,記得經常給家裡打電話。」
徐盛伸手抱了抱她:「放心吧,媽,我一定會好好的。」
大概是不想看見他離開的背影,張水蓮拍拍他的背,「你們?路上小心,我先回?店裡了,招的工人快到了。」
說完,她騎著電瓶就走了。
徐盛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對?許蘭亭說:「媽就交給你了。」
「放心吧。」
許蘭亭拉開了副駕駛座的門,「走吧,一會兒萬一路上堵車,怕你趕不上飛機。」
「嗯。」
徐盛上了駕駛座,啟動車子,向機場駛去。
許蘭亭打開車窗,風灌了進來。
她用胳膊肘抵著車窗邊沿,撐著腦袋問徐盛:「我還從來沒?有問過?你,你為?什?麼把拳擊當?做夢想?」
徐盛語氣很?淡:「拳擊很?酷啊。」
「酷?」許蘭亭翻了個白眼,「不是在挨揍就是在揍別人,哪裡酷?」
「你不懂。」
「是,我是不懂你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徐盛沒?再回?她,只是目視著前方。
窗外?的景色在他的餘光里飛倒退,就像他前二十六年的人生,如幻燈片一樣快過?了一遍。
他從小就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不敢奢求什?麼夢想。
但他清楚的記得,許利明剛去世沒?多久,有一群債主上門逼債,態度惡劣,凶神惡煞,有兩個人甚至嚷嚷著要將?許蘭亭帶走。
情急之下,張水蓮拿著菜刀對?著他們?揮舞,歇斯底里地喊著要跟他們?同歸於盡,才勉強嚇退那幫人。
他永遠忘不了那天的場景。
忘不了無助的許蘭亭,瘋狂的張水蓮。
從那一刻起,他暗暗發?誓,一定要變得強大,能保護好媽媽和姐姐,不再受到任何人的傷害。
年少的他,不知該怎樣才能變得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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