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鬧聲將全家都給驚醒了,最先趕過來的人是程靜,程靜看見自己的寶貝兒子被按在地上揍,氣不打一出來,一把拉開池競,怒道:「你在幹什麼?」
「我幹什麼?你看你兒子自己做的好事。」池競讓程靜看自己滿手的鮮血:「我告訴你,這事沒完,你兒子不進少管所,我他媽不姓池。」
「媽,不是我弄的。」聽見少管所三個字,池徹瞬間就慫了:「我當時就在睡覺,競哥就過來直接踹了門。」
「你有什麼證據說明是我兒子的?」程靜不由分說質問池競。
正在爭吵的時候,錢梅和池州也都下樓了,看到了這幅場景,錢梅幾乎就要昏厥,她拉著暴怒的池競,趕緊聯繫了司機送去醫院,順帶給正在值夜班的池騁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池競的頭破了,估計要縫針。
在池競剛走,程靜這邊還是不太安穩,老太太也因為這件事情驚醒了,調了樓梯的監控,一直鬧的雞飛狗跳。
最後老太太乾脆直接將軍事學校那邊的人給叫過來了,連夜將池徹給綁走了。
紀也都快神經衰弱了,果然有池家的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他回到屋裡,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再次回池冽的家。
雖然都不安全,但是好歹自己不用受熊孩子和熊孩子母親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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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池競一路上就陰沉著臉,錢梅都快怕死了,一直催促著司機開快一點,一路上直奔醫院的急診科。
很快就安排了醫生,池騁就在門口等著,在看到池競流的血的時候,池騁微微一怔,繼而是滿眼的心疼,他上前扶住池競:「你沒事吧?」
「還好,死不了。」池競說。
「這麼回事?」
「我遲早要這個小子付出代價。」池競惡狠狠地說。
「這麼回事?是池徹還是紀也?」池騁蹙眉。
「當然是池徹了。」池競說:「紀也敢動我嗎?」
「真該進少管所了。」池騁說。
「我早就說了,他現在不管,以後長大遲早要殺人,大哥,給我開驗傷報告,不管法律這麼護這個未成年,我必須給他留個案底。」池競說。
「好。」池騁往日就算是再這麼護弟弟,現在也不會再護著池徹了,這孩子再不管,就真的完了。
「頭髮得先剃了。」幫池競負責縫合的外科醫生說。
「??」池競驚了:「為什麼?」
「不然怎麼縫合?」醫生就像是看著傻子一樣看著池競:「不過你放心,我剃頭技術很熟練的。」
「。。。。。。。」
「你不會打算就用這個給我剃吧?」池競看著醫生手裡的手術刀問,一臉不可置信。
「當然了。」醫生自豪地說:「別看這個刀小,比理髮店的都好用,我們同事都是互相用這個刀剃眉毛的。」
「行了,趕緊剃。」錢梅看著自己兒子不著急自己的傷口,反而擔心自己髮型的時候,她都快急死了。
「可以只剃受傷的這一圈兒。」那個醫生建議。
「算了,還是都剃了吧。」池競一臉黑線:「只剃一圈跟鬼剃頭一樣。」
等到縫合完畢,池競看著鏡子裡面自己寸頭的自己,臉色很是負責,他轉過頭來瞪著身後忍著笑的池騁:「你笑什麼?就這麼好笑嗎?」
「沒,不好笑。」池騁立刻搖頭,然後攬過池競:「可能待會兒麻藥過了會有點疼,覺得疼的話,你就跟我說,我給你拿止疼片。」
「嗯。」池競點了點頭。
「這幾天呢,你就先趴著睡。」池騁將他扶到床上:「你先留院觀察一夜,我陪著你,我怕你第二天的時候發燒。」
「好。」池競乖乖地點了點頭。
正在說話的時候,外面一陣喧譁聲,是程靜帶著池徹過來慰問了,當然也有深夜驚醒的池老太太,池競索性直接裝睡,錢梅心裡也堵氣。
老太太過來看了一眼,對著錢梅說:「小競的頭這麼樣了?」
錢梅眼眶有點紅:「縫了十幾針。」
「已經聯繫好了。」老太太低聲說:「軍事學校已經將池徹帶走,這孩子咱們是壓根管不了了。」
對於錢梅來說,只是送去軍事學校算什麼,她兒子可是縫了十幾針,就連一個道歉都沒有。
「那我就先不打擾小競睡覺了,咱們先出去說。」池老太太說。
「好。」錢梅剛出去,就看見外面的程靜低著頭,一副認錯的模樣,一看見錢梅出來,程靜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嫂子,你幫我,你幫我祈求求情,行不行。」
「你的孩子是孩子,我的孩子也是孩子。」錢梅忍著自己內心的怒火說:「而且,去那個學校,也是對他好,說不定改正了之後,出來還能去當兵呢。」
「他沒有那個命,他吃不了苦的。」
「我兒子就能吃苦嗎?」錢梅怒目圓睜:「程靜,你別太自私了,憑什麼你兩個孩子都讓我孩子付出代價呢?」
聽到錢梅這話之後,程靜啞巴了,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雖然她不想承認,可是在池冽以前信息素腺體紊亂需要親屬來進行移植的時候,是池競自己主動站出來,要給池冽捐一部分的腺體骨髓。
以至於池競本來是運動員的身體,捐完之後,身體就垮了,整天病怏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