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景致的負罪感又加重了。
她和其他人都不怎麼熟,還有程寄也在場,景致不想看到。
班傑明又問:「是因為程寄麼?」
仿佛一盆熱水兜頭潑下,景致驚慌失措,連忙否認,「不是這樣的,我實在是身體不太舒服。」
「嗯,那你好好休息。」班傑明說,「有時候直面自己的內心也很重要。」
景致怔怔的。
*
吃完茶點後,班傑明就去騎馬和他們匯合,景致在餐廳坐了一會兒,就有些坐不住。
她一個人出去,找了個遠離那些人的小山坡。
時至英國的五月份,微風和煦,草場上長了一片茸茸的嫩草。
景致躺在山坡的一棵樹下,還在想著那天班傑明過生日時候,她對程寄說的話。
沒想到短短几天過去,全報應在自己身上。
她才是不甘心的那個。
有些事情如同一團毛線,越理越亂,景致索性閉上眼,逼著自己不再去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微微聽到點腳步聲,她開眼,看到程寄朝著她慢慢走過來。
一直到她面前。
「聽說你身體不太舒服。」程寄俯視著她。
景致的心提了起來,輕輕嗯了一聲。
程寄笑了笑,「都沒力氣和我說話,看來是真生病了。」
「別擋著我陽光,」景致不悅地說,「你來幹什麼。」
「我就不能來看看你。」景致躲開他的時候,程寄就和她惡作劇似地擋她陽光。
景致對他無語,生氣似地又閉上眼,「我還能繼續,還沒嚴重到生病住院,看完了就走吧。」
對於她的逐客令,程寄不怒反笑,走到另一邊也躺下來。
沒有人打擾他們,躺在萬頃的草地上,很安靜,仿佛他們也變成了一棵草。
程寄說:「我為什麼要走,那邊又沒有我在意的人。」
「這裡也沒有。」景致悶悶地說。
「誰說的。」
景致睜開眼,她能很明顯地感受到心臟快跳動,指尖微微發麻。
程寄說:「如果不是我姑姑逼著我來,我才不來。」
他似乎在等景致的回答,過了好久,景致才懶懶地哦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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